祁言看他呆愣的樣子,好一陣笑了,才走過去,將衣服從他的手裏收了回來。
然後,不知道從哪裏突然變出了一朵玫瑰。
秦盞身體後仰了下,滿臉驚訝地看著祁言:“你,你想做什麼?”
祁言挑了下眉頭:“你幫我打開一下唄,打開那些玫瑰花瓣。”
秦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撥開花瓣,看到了——另外一枚戒指。
“喜歡嗎?”祁言問。
秦盞不知道怎麼,心跳有一瞬間突然加快。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嘛!”
他說話已經說不完全了。
“想怎麼樣——”祁言歪頭一笑,抬手在空中打了個響指。
與此同時,周圍突然暗了下來,屋裏的燈被人打開,兩個小孩一人抱著一個東西走進來。
邵秦康拿的是眼罩,邵秦黎拿的則是一個光盤。
“先把眼罩帶上,我帶你去個地方。”祁言溫柔的聲音盤旋在耳邊。
秦盞終於相信他要做什麼了。
但他心裏其實在想,這些天,他早就將自己代入到那個角色裏麵了,完全不需要這樣的形式,他早已和祁言結婚了。
可——真遇到祁言這樣,他還是忍不住激動,顫抖著手緊緊地握住了祁言的手。
祁言帶著秦盞上樓,帶著他走到沙發上坐下。
二樓早就被精心地布置過了,兩小孩對視了一眼,打開了燈。
秦盞伸手去摘眼罩,卻被祁言抓住了手:“現在還不是摘的時候。”
秦盞抿了下唇,點點頭。
祁言給兩個小孩使了個眼色,讓他們離開了房子,外麵有人接他們,今晚注定是個很愉快的夜晚,他們可以盡情地玩。
“邵裕安出來了,我讓他們去接他了。”
秦盞鬆了口氣,繼續聽他說。
“你的父親也出來了,我給他安排了個工作,可以繼續做他想做的,隻要他願意。”
秦盞的心安定了下來。
他真的,知道秦盞一直想要的是什麼。
即使是秦開對他做的很不好,但因為知道秦開的存在,反而讓秦盞難以去忘記。
如果他不知道秦開,秦開在哪裏在做什麼就和他完全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他出現了,所以秦盞心裏就有根刺。
祁言故意不告訴秦盞他安排了什麼工作,也不告訴他秦開到底在哪裏,與此便好。
再接下來,是。
“婚禮不過是個儀式,戶口本也不過是個名號,但我想,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給你一個家。”
秦盞緊閉著眼睛,卻還是抵擋不住,讓眼淚浸濕了眼罩。
“我們可以去國外,可以去辦好戶口,可以去全世界各地去旅遊,可以去看你所有想看的。”
祁言說著,將光盤放進了盒子裏,打開了電視。
與此同時,他摘下了眼罩。
這個求婚的過程可以說,很俗套。播放著兩人的經曆的光碟,昏暗曖昧的光線,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一顆如此讓人著迷的心。
祁言單膝下跪,從花裏拿出了那顆戒指:“你願意,和我組成一個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