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早?”祁言重複了一遍,無奈地笑了笑,走到床邊給了他一個吻,說,“你覺得困還可以再睡一會兒。”
秦盞轉頭看了眼窗外,稍微動了動,就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的疼,尤其是某個部位,實在是疼,他還記得自己大淩晨的時候還被撈起來去洗了個澡,還上了藥,怎麼還這麼疼?
想著想著,他又看了眼窗戶,看到對麵的超市,看起來是要關門了——
要關門了——
等等!
秦盞猛地坐起來,額頭撞上祁言的額頭,又因為這個動作幅度太大牽扯到了痛處,他嗷地叫了一聲,兩道眉頭緊緊擰在了一起。
祁言顧不得頭疼,連忙抱住了秦盞,問他:“怎麼了怎麼了?你幹嘛這麼著急?”
“我睡了一天?”秦盞拉著他的衣服,難以置信,“他們人都走了嗎?我還沒去送爺爺!”
祁言無奈地笑:“沒事,我都送了。乖,你要是累就再睡一會兒,咱們是明天的飛機。”
秦盞聽了話,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你怎麼都不叫醒我!”
“這不是看你睡了麼,沒忍心叫醒你,而且也沒有什麼關係的,再說了,你這個樣子,出去不就讓人全看了?”
秦盞聞聲垂眸,待看到自己滿身的紅色痕跡,耳朵又紅了紅。
偏偏祁言手繞著他的後背,呼吸炙熱地噴灑在秦盞的耳朵上,故意地壓低嗓音:“寶貝兒,昨晚還滿意嗎?”
秦盞:“……”
他的大腦已經無力思考,隻能跟著他的話點點頭:“嗯。”
“那就乖乖再睡一覺,到飛機上可就沒這麼舒服了。”祁言看著他忍痛而發白了的臉,還是忍住了再逗弄的心思,幫著他躺回床上,將被子往上拉了拉。
迷迷糊糊中,秦盞又睡了過去。
祁言在他眼上落下輕飄飄的一吻,轉身繼續去收拾行李去了。
兩人的計劃是對著世界地圖走一圈,以前出國純粹是為了工作,根本沒有什麼好的心情和機會好好地玩耍,趁著這個機會,兩人丟下所有的工作和事情,不去考慮工作,不去考慮家庭,不去考慮人際交往,也不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就這麼一直一直地走下去。
期間的時候,祁老爺子也有派人打電話過來,給他們列了條清單要他們幫忙買回來,其中大部分是給孩子玩的玩具,兩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祁老爺子和邵秦黎下棋下輸了,想要給邵秦黎買點獎品。
祁言嘴上雖然說著老爺子真的麻煩炸了,到了第二天早上還是拉著秦盞去街上把東西買了寄回去。
秦盞也順便想著給邵秦康買一點,在商場轉悠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個新款剛剛上市的遊戲,正要去拿,另一隻手也幾乎同時地碰到了那個玩具。
“不好意思。”秦盞立馬把手收回來,偏眸看去,卻見那原來是個小孩子,正踩在小凳子上,看起來才不過四五歲的模樣,衣服看起來有點舊,但洗的很幹淨,一頭細軟的頭發,有些偏黃,而五官卻是偏東方的麵孔。
他看到秦盞,也趕緊把手收了回去,怯生生地用中文喊了一句:“對不起。”便趕緊跳下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