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聲逐漸收歇,所有人都怔怔地看著一臉淡然地坐在椅子上那個男人。
在他的臉上沒有畏懼或是絲毫的妥協,有的隻是嘴角玩味的笑容。
抱著頭躲在角落的杜俊偷偷看了一眼吳錚,他不知道這位同鄉到底有什麼底氣敢跟這個白手的家夥叫板,他心裏卻非常清楚,自己不想死。
好不容易熬到現在,眼看著馬上就要跟女朋友結婚,要是攤上這種事情恐怕要被遣送回國。
以後的大好前程自然也離他遠去。
“吳兄弟,你冷靜,千萬要冷靜啊。”杜俊顧不上死死地拽著自己衣角的女友,連忙勸說道。
就連老神在在地基米爾都愣住了,他直接板著臉怒道:“這位是國家級的重要來賓,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想做什麼,現在立刻放下槍!”
這位可是維克托莉亞的貴客,要是真在他的手裏出了什麼問題,雖然不怕那個女人,可那位的老爹卻是基米爾的頂頭上司啊。
“呦,沒想到竟然碰到了個大人物?”阿尼西姆看著他們緊張的神色扳了下槍上的保險。
“不管你是什麼人,敢挑釁我們白手,那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後悔!”
本來基米爾代表的軍方就跟白手沒少起衝突,現在阿尼西姆心裏甚至在想如果在這裏幹掉這個小子,回去會不會得到獎賞。
“切,我說了,要動手就動手少婆婆媽媽i的。”吳錚隨手從吧台拿出一杯調好的果汁抿了一口。
果然還是這種東西比較好喝。
至於跟阿尼西姆單挑喝酒?不存在的,那些跟工業酒精似的東西早就被他封進了術式裏。
“吱——”
銳利刺耳的刹車聲傳來,幾輛純黑色的轎車停在酒吧門口,上麵走下來不少穿著黑色風衣的壯漢,身上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帶著家夥。
見到這一幕,躲在牆角裏的杜俊抖得更厲害了,在他懷裏的女友早就在阿尼西姆拔槍的時候昏迷了過去。
“阿尼西姆,怎麼回事?”
一頭銀發的男人走進來,鷹鷲般的目光掃過一張張驚恐的臉,卻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身後,一幫小弟直接掏出了準備好的微衝守在門口。
“老大,這個小子敢挑釁我們白手,而且想要拿走這塊懷表。”阿尼西姆連忙說道。
別看這貨塊頭大,卻不是沒腦子的家夥。
要是隻說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就弄出這麼大的陣勢,恐怕不用吳錚出手,自己老大就該發火了。
可帶上這塊懷表,那一切就可以解釋了。
“奧爾的懷表?為什麼會在你這?”白手的頭頭皺眉道。
他沒有第一時間發作,就是因為坐在吧台的男人實在太平靜了,甚至平靜的可怕。
尤其是在對方身上他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兒,那股凶戾的感覺仿佛刻在了骨子裏似的,怎麼抹也抹不掉。
就是這麼一個平平淡淡的年輕人,竟然給尤裏克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實在有些荒誕。
可事實就是這樣,尤裏克甚至不懷疑要是阿尼西姆動手,他的腦袋下一秒就會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