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他聲音不大,加上大家的心思都沒在肖紫興身上,否則估計這貨得被白昊拖出去切片。
“好像沒用?”
四個九霄明麵上的尖端戰力大眼瞪小眼地盯著禦靈尺,這把通體白玉色(廢話,本來就是玉石)的靈器表麵浮現出朵朵祥雲形狀的紋路。
柔和中正的光芒擴散開來,讓眾人心頭一陣平和寧靜。
之前放在上麵的木屑仿佛憑空消失了似的,放置的位置殘留著些許扭曲的波動。
看上去就像空氣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卻僅限於禦靈尺上方那一小塊地方。
“什麼情況?”吳錚戳了戳老道士。
他對天星子可不光是感激,更多時候還是願意把這個不靠譜的老頭當做朋友。
天星子手裏的拂塵一抖,震開吳錚的毛爪,沒好氣地說:“你問我,貧道問誰去?”
當時吳錚就有點想翻白眼的衝動,這裏就這貨輩分最高,結果還是個不靠譜的。
“好像是空間波動。”白昊有點不確定地忽然插嘴。
肖紫興不用說,他要是有點啥發現早就抖出來了,作為出了名的智囊這個時候有什麼小心思也收拾好了。
誰都沒想到,這個明麵上的西爵,實際上紫器閣的老板竟然會忽然提出自己的想法。
白昊難得地放下手裏的莫邪劍,仿佛要伸手觸碰到禦靈尺,卻停在大約三厘米的半空處,閉上眼睛仔細感應起來。
“這個恐怕有點麻煩,我明白那個血族和教皇用了什麼手段。”
大家的胃口又被吊起來了,主要是白昊這家夥平時也不這麼說一半留一半的,今天事關重大他才這麼謹慎。
“白小子趕緊說,想急死貧道麼?”天星子催促道,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欣慰和讚賞,隻是大家都沒有發現。
肖紫興手上扇扇子的動作也停住,嘴上不願意承認卻好奇地打量著白昊,畢竟人家身份擺在那,認出來這東西是怎麼回事也不奇怪。
被眾人盯著,白昊也沒多少緊張的意思,眼睛微微一眯說道:“我需要再確認一下。”
說罷不等大家插嘴,他就直接脫掉了上半身的白袍,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當然重點不是這個,而是白昊幾乎布滿了胸口的紋身。
那是一頭仰天長嘯的麒麟,腳下踩著雷澤兩道淩厲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一切似的。
“我去一言不合就脫衣服啊,老白你這鑒定的方法厲害了,不過紋身挺好看的。”吳錚笑著緩和了一下緊張的氣氛。
白昊看了他一眼沒吭聲,他也清楚現在的局勢確實讓大家都繃緊了腦子裏的那根弦兒,這樣辦事必然會有點局限性。
不管他怎麼想的,反正這家夥一聲不吭反手用莫邪劍露出來的劍刃在自己的拇指上開了個口子,熟稔地把兩團紅色的鮮血點在麒麟的眼睛上。
“不會是想不開玩自殘吧,怎麼看這個麒麟都有點邪性。”吳錚小聲嘀咕道。
老道士差點一口老血噴他一臉,狠狠地瞪了吳錚一眼這才轉過頭看著白昊。
隻見白昊做完這些,沒有管手上的口子,反手在胸口掐了幾個古怪的印決,他胸口的麒麟仿佛活了過來,一雙變成猩紅色的眼珠子竟然微微蠕動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