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吳教官我沒有別的意思。”眼鏡男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連忙道歉。
何麗反駁道：“反正我就是不回去，至少你們在我就不回去，我姐不一樣參加九霄成了英雄……”
“所以她死了！”
她的話仿佛戳到了眼鏡男的痛處，他冷聲嗬斥道。
“怎麼回事？”吳錚皺著眉頭問道。
跟吳錚一起戰鬥過的九霄成員不少，可真正陣亡的卻不多，他仔細打量了這對兄妹的臉型，似乎有些眼熟。
何麗話都說出來了，她也不在乎自己哥哥怎麼想，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姐姐在九霄的代號是XXXXX她在新人的時候跟您一起圍剿過南洋降頭師。”
經過何麗的提醒，吳錚才想起來，她不是跟小陳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嗎？
隻是何麗自報家門，再加上事情過去太久，吳錚也記不清了，這才沒聯想到一起去。
“我妹妹用的是假名，當初她也是自己逃家出去的。”眼鏡男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悲痛。
他沒有責怪誰的意思，隻是單純的懷念自己的妹妹。
何麗眉毛一挑道：“我姐姐都可以，我為什麼不行，我知道加入九霄的危險，可家族裏有你就夠了，真正的戰鬥才是我想要的。”
這邊的動靜不小，正在跟其他人聊天的蕭寒走了過來。
他看到眼鏡男的臉明顯愣了一下，“何凱，怎麼回事？”
何家是個不大不小的家族，主要經營礦產，之前的小陳就是何家的老二，眼前的何凱則是老大。
“蕭隊長……我還能為什麼出現在這。”何凱有點無奈地說：“何麗又跑出來了，真是讓您見笑。”
“老大，這是何家的老大，不過你們這……”蕭寒隨口說著，目光卻有些猶豫。
他知道何麗的事情，後者對九霄的執著也不是一天兩天，就連蕭寒都沒少見何麗。
吳錚擺擺手道：“沒事，我覺得她挺好，身上有股勁。”
小陳陣亡之前依舊沒有倒下的身影讓吳錚有些懷念，現在看到前者再次勾動了他的思緒。
“那我們家也絕對不會讓她參加九霄，尤其是這次的特訓。”何凱毫不客氣地說道。
他說這話的時候斬釘截鐵，跟自己身上那股儒雅中帶著幾分矜持的氣場完全不符。
何麗不服氣地說道：“憑什麼，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參加。”
氣氛瞬間僵持下來，蕭寒打了個哈哈。
“何凱的想法大家都能理解，不過這件事是出於個人意願的，家裏幹涉的太多也沒必要。”
他這算是變向的幫腔，蕭寒知道小陳的死到現在都算是吳錚心裏的一根刺，何凱這種態度很容易讓他產生反感。
“我能理解你們，但這件事我支持何麗。”吳錚平靜地說道。
他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對方的擔心吳錚說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可戰鬥就有犧牲，沒人不是自私的，誰都不想成為犧牲的那個，可事到臨頭有的人會選擇逃避，有的會選擇從容麵對，這就是區別。
何凱怒目相視，他想了想道：“吳教官，我尊重您在海外為九霄做出的貢獻，可這是家事我們家自己解決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