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有個‘內應’就是方便啊。
跟徐君隨便聊了幾句，吳錚把好奇寶寶模式下的蔣子欣交給錢茹君，自己轉身去了蒼羽宮宮主那邊。
“請進。”
敲了敲朱紅色的宮門，吳錚有時候真的挺想吐槽當時建造蒼羽宮那位是什麼心態來著，這麼蓋房子真的不會被皇帝給誅九族麼。
淡淡地熏香隨著吳錚進門便縈繞在鼻尖，蒼羽宮宮主正端坐在一個蒲團上，麵前則是一張長條形的小桌子，上麵擺著早就準備好的茶水。
“這是我特意讓人把靈石放在水裏製成的靈水，加上從鬆山遺跡裏出產的靈茶泡出來的茶水，龍轅大哥來都沒有這個待遇。”蒼羽宮宮主素手輕輕拈著茶壺給吳錚倒了一杯。
大大咧咧地盤腿坐下，吳錚一口悶光茶水道：“嗨，茶這玩意不就是給人喝的麼，怎麼樣大體的排查做完了麼？”
“二長老與上次的事情無關，大長老常年閉關不問世事，隻有四長老嫌疑最大。”蒼羽宮宮主提到這個眉宇之間也充斥著寒意。
吳錚咂咂嘴道：“嘖，你們這些家務事還真是夠亂的……算了，反正我就是來幫你鎮鎮場子，要是四長老不束手就擒那就揍到她老實。”
本來挺嚴肅一件事，放到吳錚嘴裏就這麼接地氣，這讓蒼羽宮宮主有點無語。
她點點頭，招來了弟子連續下達幾個命令之後，一個有些敦實的中年婦人就被兩個弟子帶了進來。
“宮主。”
個子不高卻很壯實的中年婦人仿佛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表麵看上去像是在給蒼羽宮宮主行禮，態度卻非常敷衍。
蒼羽宮宮主淡淡地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四長老，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
“知道。”四長老幹脆地應道。
沒有想象中的防抗和狡辯，四長老此時甚至有些平靜地過頭。
這就有點像電視劇上的反派被捉住後的反應，無喜無悲頗有幾分灑脫的意味。
吳錚冷笑一聲道：“那你肯定知道我是來做什麼的了。”
他就不爽對方這種我做錯事還理直氣壯的德行，想要體麵的上路？
抱歉，沒那麼輕鬆。
四長老聽到這話臉上才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表情僵了幾分，卻還是硬氣道：“大名鼎鼎地吳教官，現在整個武林有幾個不知道的？”
“不過恕老身直言，您的手伸這麼寬，總有一天會栽跟頭的。”她不鹹不淡地諷刺了一句。
聽到這話吳錚也不生氣，反倒站起身冷笑道：“就怕你看不到那一天嘍。”
四長老眯著眼睛胸口上下起伏了片刻後，這才閉上了嘴變成剛開始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房間裏的氣氛有些沉重，蒼羽宮宮主心裏也有些發涼。
“你可有愧疚？”蒼羽宮宮主沉聲問道。
“問心無愧。”四長老答道。
“你可曾後悔？”蒼羽宮宮主再問。
“無怨無悔。”四長老答完便恢複沉默。
蒼羽宮宮主歎了口氣，剛準備叫人給她一杯毒酒，卻被吳錚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