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花紋男的麵孔瞬間變的僵硬，手上的動作不自覺地停頓了片刻。
“你是說被我抓住的蠢貨？”
花紋男冷笑道。
“敢擦掉你臉上的偽裝嗎？”吳錚語氣平淡地開口道。
他現在已經可以認定，對方就是馮莽。
看著吳錚篤定的眼神，花紋男放棄了爭辯，裂開嘴露出白生生地牙齒笑的有些滲人。
“你怎麼知道是我？”
他抬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慘白的油彩被蹭掉一大塊，露出了馮莽憨厚的麵容。
吳錚握著流影的手臂有些顫.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憤怒。
“三個實力不過B級的百戰門弟子參加九江賞詩會沒問題，可你們不光從那麼多人麵靈蛛口中逃走，還救下兩個拖油瓶？”吳錚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馮莽掃了他一眼抱著胳膊道：“或許是運氣呢？”
“那你們運氣也太好了，好到比我還強的人都沒法發現？”吳錚反駁道。
他認出了被包裹在血色蠶繭中的俘虜，其中兩個人是嚷嚷著逃命的散修，另外兩個則是百戰門的弟子。
幾人顯然還沒死透，微微起伏的胸口證明他們起碼暫時還沒死。
吳錚心裏有些涼，甚至在他開始懷疑的時候就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你是怎麼發現的？”馮莽好奇道。
他自認為沒有多少破綻，至少在吳錚麵前沒有。
雷屬性查克拉蔓延到流影上，吳錚指著馮莽的左手說：“正常人的左手可不會裹得那麼嚴實，是怕肌肉上的孔洞被人看出來吧？”
他第一次見馮莽的時候，二人曾經擁抱過，那時候吳錚沒有多心，直到跟花紋男戰鬥後，聯想到對方身上的機械臂。
那種明顯的人工合成痕跡，要是不用步包裹住必然會露餡。
馮莽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是我疏忽了。”
他頓了頓沒有急著動手，反而勸說道：“吳教官，好漢不吃眼前虧，你應該知道我想得到什麼。”
千算萬算，吳錚沒想到腐化的傳承者居然就在自己眼前，竟然還是馮衝的弟弟，百戰門的馮莽。
“憑你哥的地位你能得到更多資源，隻要說出你傳承者的身份……”吳錚開口道。
他的話被冷笑打斷。
馮莽臉上瘋狂地笑容，就像梵高的畫作，被蹭花的油彩讓這個笑容透著詭異，“地位？哈哈，地位是個屁！隻有真正的強者才有說話的權利，我要做站在他們頭頂的那個人！”
“這還要感激你，要不是你整合了門派對付血族，我也不會這麼快醒悟。”馮莽笑中帶著幾分瘋癲，可這幅猙獰在吳錚眼中卻成了可悲。
大門派的弟子淪落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還有馮衝這個親兄弟的幫助，卻依舊走上了這條歪路。
說難聽點，簡直就是傳承者中的恥辱。
吳錚搖頭，“來吧，不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不可能告訴你，否則洛斯查爾德也不會讓你來演這出苦肉計了。”
殺光所有九江山上的門派弟子，這已經是宣戰的行為，不管馮莽會不會達成自己的目的，吳錚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