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愷歌走了過去也坐到了床上:“如果換一套引擎,能做到嗎?”
三個人同時看向他,好像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什麼簡單的問題。
“這種古董級的車隨意改裝成六七百碼,車身硬件跟不上,恐怕會自燃或者……你知道的,開著開著就散架了。”旁邊的徐秋雨一陣附和。
“那不一定,倪衡的車都是車輛公司特別定製的,車身的強度和排熱應該不成問題。”薑禹潮說,似乎更同意吳愷歌的說法。
“你是說,倪衡?‘行無蹤’倪衡?”陳緣嚇得筆記本都沒拿穩,幸好李暮扶了一下,要不他“最後的財產”就要葬身地板了。
“誰啊?”穆言一臉迷惑。
“上世紀90年代掃地僧級別的神人,彩虹的第一任隊長,他名聲大噪的時候…..我想想豁……小穆言應該上小學了吧。”陳緣說。
“他是我和薑禹潮的老師。”吳愷歌說。
“老師?老師放炸彈轟自己學生?怎麼還扯出師門恩怨了?”李暮氣急敗壞地說,“管他是什麼泥巴,他殺了白羽,就必須償命……”
薑禹潮立刻捂住了李暮的嘴巴:“小子,別那麼衝動,講那麼大聲幹什麼,外麵還有警察呢。”
“禹潮說得沒錯,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如果真和倪衡有關,警察根本查不來,還會牽扯到彩虹戰隊的所有人,還得我們親自上手。但現在這裏那麼多監視,肯定沒辦法行動,我們必須先回峽穀。”吳愷歌說。
“回峽穀他們照樣會追過來。”穆言緊接著說。
“強龍也怕地頭蛇,這裏是市區,他們勢力大,到我們的地盤上,他們絕對不敢對我們怎麼樣。”薑禹潮篤定地說。
“他們把我們的車扣了,我們怎麼回去?”李暮撓了撓頭問。
“嘿嘿這個倒簡單,”陳緣在電腦上打開又一個屏幕框,上麵顯示出隊員們的車,然後一臉壞笑,“我醒來的時候黑進了醫院的監控,發現警察還沒來得及把車拖去別的地方,現在全放在醫院最底層的車庫裏,我的車報廢了,禹潮穆言秋陽的車損毀得比較嚴重,老大和李暮的車倒是沒什麼大問題,反正車多了反而引人耳目,幹脆就開這兩台車走好了,嘿嘿,正好也是最貴的兩台車~~~”
“哇哇大哥,你這是什麼怪癖,醒來第一件事是黑別人電腦!?”李暮斜眼看了過去,簡直一個“你幹嘛”的表情包。
陳緣同樣翻了個白眼,做出“要你管”的樣子:“人嘛,都是很有警覺性的動物的。”
“我們必須今晚行動,過了今晚,估計警方會把車拉到別的地方。”吳愷歌立刻下了指令。
“各位,我小小地打斷一下大家。”就在大家小心翼翼商討今晚行動計劃的時候穆言突然指著身旁剩下的一張空蕩蕩的病床問道:“明明這裏還有位置,為什麼吳愷歌要單獨和我們分開到隔壁病房呢?”
“估計隔壁是VIP病房吧,隊長的特殊待遇喲~”李暮搶著回答道。
“那倒不是,隔壁也是這樣的病房,隻有我一個人,別的床位都是空的。”吳愷歌發現了事情的古怪,陷入了沉思,大家也開始麵麵相覷。
“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我醒來的時候隱隱約約聽到,有位警官想找老大談話,那位警官,好像姓段……”徐秋陽一拍腦袋,吞吞吐吐地說。
“姓……段嗎……”
異常的濃霧,突然出現的炸彈,尼桑公爵,單獨安排的病房還有未見其人的段警官……這其中有太多想不通的東西,這到底,是惹到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