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的踏板下溜出幾隻黑色的蠱蟲,阿龍用刀把它們迅速地禽住,同樣打上火燒死了這些蠱蟲。
隨後,阿龍跪下細細端詳陳緣的傷口,它不停地有鮮血滲出,不過血量不多問題不大。“這種蠱蟲沒有毒,他的血還是紅的。”阿龍道。
薑禹潮讓陳緣平躺在地上,然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把阿龍整個拎了起來:“你不是說了這個地方已經沒人會用蠱了嗎?怎麼?你騙我們?”他似乎已經惱怒。
阿龍看見薑禹潮手上還拿著槍,一下子被嚇得發抖起來:“我也不知道啊!我從來沒見人下過蠱,我們村裏也絕對沒人會蠱術!”
“那你怎麼會解蠱的?你還說你不知道?!”
“解蠱的方法我是從村裏老人的口中聽來的,從來沒有實踐過……我要從前就解過蠱,也不會把這位老板的皮膚劃成這樣傷痕累累。”阿龍的手在發抖,聲音也在顫抖。
“那你又是怎麼會驅蠱蟲的?”
“這個更冤枉了!”阿龍快要哭出來,“這種草藥本來就是苗家人驅蟲的土方法,用藥前的動作我也是從壁畫上學來的,沒想到真的管用……”
李暮做了個嫌棄的表情:“從壁畫上學來的?bug也太明顯了吧!”
“得了得了,看樣子他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剛才陳緣喊的時候阿龍已經嚇了一跳了,現在人家救了我們,別再嚇別人一跳。”吳愷歌終於發話了,看阿龍現在這個快要跪地求饒的樣子,他確實不知道這個蠱蟲的來曆。
“老板明鑒,老板明鑒!”
薑禹潮放手,阿龍腿一軟摔在了地上。
“你別怕,他們存心嚇你,不會真的傷害你。”穆言隨即安慰了他一下,畢竟是也算是救命恩人,拿槍指著別人實在不太厚道。
阿龍長舒一口氣,把歪掉的頭巾扶了扶。
吳愷歌想了一想,說道:“恐怕那些被嚇瘋的人,就是被下蠱看到了和陳緣一樣的東西……有人故意這麼幹的。”
“那陳緣,不會醒來之後也會瘋掉吧?!哇塞千萬別……”李暮緊張起來,這要是陳緣瘋了,就沒人和他日常互懟了,這樣生活活生生又少了很多樂趣。
吳愷歌走了過去,認真看著陳緣的傷口:“蠱蟲入侵的時間很短,我們搶救及時,應該不會瘋掉,但確實是要緩一陣子。心理陰影肯定會有的了!”
“各位老板容我說一句。”阿龍說話更謹慎了些:“蠱蟲會聽主人的指揮,這絕對是有預謀的。”
“可他為什麼要怎麼幹,嚇瘋別人對他有什麼好處?”薑禹潮喃喃著問道。
人總是喜歡從原因推理結果,不妨換個思維,從結果推理原因。
“嚇瘋的人,會被送進瘋人院,然後與世隔離,和死了差不多……”薑禹潮接著喃喃。
“再往前走就是瘋人院,或許處於什麼原因,需要把人阻止在這裏……至少是把正常人阻止在這裏。”徐秋陽附和道。
“也就是說,這個人需要召集一批精神不正常的人進入某個地方!”
“再或者說,要用這些沒有意誌的人達成某種目的——比如說像野獸一樣殺人,再比如說保護神鷗的毒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