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薑禹潮之後,李暮麵如死灰……滿腦子都是被一群瘋子手撕的情景,好好賽車已經很辛苦了,還攤上神鷗這種對手,簡直人生一大悲劇。“搞完這次後,能不能答應我彩虹要想個正常車隊一樣去比賽!”李暮最後又抱怨了一次,“現在有人問我什麼職業,我都不想回答他我是個車手,我覺得我應該是個偵探!”
他抱怨的時候沒人理他,事情沒完沒了,有了這一次絕對會有下一次。
“你以為我坐在車裏就不用動了?”陳緣舉著他的平板在李暮麵前晃了又晃,“我這叫腦力勞動你懂吧?”
李暮把陳緣的手拍走,隨後一個小小的“黑色紐扣”被扔在了他的腿上。
“這是個微型的攝像頭,俄製,還有定位係統,和通訊係統,沒特工用的強,但待會進去也夠用了。我可以在平板上看到你們的動向,還能和你們通話,幫你們遠程開個燈開個門啥的。”原來是陳緣的東西,讓人難以想象就在剛剛陳緣消失的幾分鍾裏,這個技術死宅已經黑進了瘋人院的電腦係統。接著陳緣又下車把這個東西分給了另一輛車上的吳愷歌和薑禹潮。
“你怎麼有這種東西的?”李暮問。
“這東西車隊原來用來比賽的。我過來的時候隨手拿了幾個,沒想到現在派上用場了!”陳緣又一次打了個響指,意思是“看吧我多麼的機智”。
李暮把這個東西別在了自己的衣領上,陳緣拿著平板擺弄了一會,屏幕上終於是出現了畫麵。
李暮清楚的記得,剛才在瘋人院裏麵的護士說,她傍晚會騎摩托車離開,到時候裏麵沒人看著,彩虹的人就可以溜進去了!陳緣覺得傷口和腦袋一起隱隱作痛,他想到這些困住瘋人的鐵門全都是遠程操控,保不住什麼時候一個按鍵就放出來,這下可不是開玩笑的,那些瘋人像瘋狗一樣地亂咬人……這次進入可謂是風險多多!陳緣一連提醒了老大很多次,不管有什麼發現,一旦有異樣必須撒腿就跑,他會根據地位開車到最近的地方接他們,如果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衝出來就在森林裏飆一段。謔!刺激!
老大“嗯”了好幾聲,讓所有人都放寬心。這麼多年了也大大小小經曆了一些事情,別的不多,逃跑的經驗最多。
傍晚的時候,一個女子從瘋人院裏疾馳出來,雖然沒穿護士服,但這個身影還是很好認的。“我們該進去了。”吳愷歌說。
隨後三人下車,陳緣換到了原來李暮的駕駛座上,把剩下的人載得離門口近一點。然後陳緣對著平板“喂喂喂”了幾聲,手機在外接鍵盤上敲擊著,應該是在調試那個“黑色紐扣”。等屏幕上的畫麵調到最清晰,話筒裏也沒有任何的雜音,陳緣提醒了一聲——
“滴——”三人麵前的門開了。
鑽進去,又是那個全封閉的通道。上一次進來實在大白天,有陽光還有燈光,現在是晚上,瘋人院裏又沒人管,白熾燈全都滅了,這個通道徹底黑燈瞎火幾乎沒有一點光亮。薑禹潮從兜裏拿出一個小手電筒把通道照亮,三人順著通道進了建築物內部。
瘋人院裏沒有了白天的“熱鬧”,竟然安靜得出奇,這裏就像被廢棄的大樓,甚至沒有一點生命的氣息。院裏的燈也被關了,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李暮突然感覺有人在拉他的衣角,猛嚇一跳回頭,看見薑禹潮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臥槽”一聲唇語跳了起來。“你拉我幹嘛,自己人嚇自己人!”李暮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