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薑禹潮指了指前方,這似乎是一條通向更底下的階梯。三人別無選擇,隻能往下走。這個階梯是用成塊青石造的,但是大多數已經布滿裂痕,整個通道沒有裝飾,隻有光禿禿的磚頭,和上麵瘋人院的裝修比起來實在是太磕絆了!
經過剛剛一番打鬥之後,三人的外套扔的扔,壞的壞,進入了暗道以後,大家感到涼颼颼的,冷得雙腿不停地打顫。
李暮開始搓著自己的雙手,小步小步地跳起來:“這地方這麼那麼冷?沒穿外套也不至於把我這個壯漢冷成這樣啊!”
薑禹潮端這手電,細細端詳了通道的牆壁,那些青磚在光照下反著白光,禹潮用手摸上冷凍如冰的青磚,有了些眉目:“這個地方異常地涼爽,原理應該和北方的地窖差不多,用的都不是普通的火磚……這種青磚應該是有去熱除潮的效果。”
“這更說明了這裏藏著點東西。”吳愷歌說著掠過了冷得搓手的李暮,示意他跟著往前走。
李暮蹦噠著小腿跟上。
越往下走,溫度越是低,吳愷歌不自禁打了幾個噴嚏。李暮瞪了他一眼,又從老大身旁蹦噠經過。【逞強什麼逞強,不如和我一起蹦起來。】
一路走到最深處,有一扇木門擋住了去路,那門隻是普通的木種做的,暗黃發黑顯得很是寒酸。
“上麵那麼漂亮,這暗道怎麼裝修成這樣?!”李暮很是疑惑。
“看起來,這暗道和上麵絕對不是一個時期建造的……”吳愷歌用手敲了敲那門,聲音不算清脆:“這門至少早了幾十年!”
幾十年?薑禹潮聽著咽了咽口水。
“總之先進去再說。”吳愷歌又說道。
李暮這時蹲了下來,用小刀在門鎖上捅來捅去。“你幹什麼呢?”薑禹潮本想拔槍轟開門鎖,看見李暮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我以前撬過我爸一堆的鎖,開鎖我在行!”李暮回答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來過。
【嗬!心疼你爸有你這個熊孩子。】薑禹潮幹笑了幾聲。
沒想到李暮的動作還挺利索,僅幾分鍾就聽到了鎖崩開的聲音。“搞定!”李暮應聲拍了幾聲手:“還真是個老鎖,裏麵不複雜。”
吳愷歌向前推開了門,好幾張廢紙隨著開門帶起的風卷了出來。一股像是藥品的刺激氣味撲進鼻子裏。大家趕緊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風,但還是覺得嗆得慌。那房間有燈,吳愷歌摸過去按了開關,眼前又明亮了起來。
門後是一個大概六十平方米的房間,地板上散落著一堆的廢報紙,還有類似於病例的東西,李暮也不太懂這些東西,撿起來瞄了幾眼就扔回了地上。地上的廢紙白花花的一片,包圍著一張東歪西斜的書桌,書桌上已經是亂糟糟的一團,書桌旁邊還有幾個大櫃子。房間的角落裏還有幾張椅子,同樣是擺得東歪西斜。
吳愷歌小心地踏在廢紙上麵,這個房間的擺設看起來像一個辦公室,不過現在這個地方亂得實在讓人看不下去。
“看起來這裏像被人洗劫了一番。”薑禹潮猜測道,“不然不會亂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