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發現海下停車場和海底陳屍已經過去了挺久,但段瀟安一直沒從澳大利亞回來,他一直在打聽能否把水下的屍體打撈出來的事情。他一連拜訪了很多家打撈機構,也願意出雙倍的價格,但那些人都紛紛婉拒了他。
原因很簡單,要把沉在水裏的車和屍體都打撈起來,工程浩大,難度也巨大。而且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就算給再多的錢,人家也不一定願意幹這票事。
段瀟安坐在海邊的長椅上,又開始一根接著一根的煙抽著。他滿臉愁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那也不奇怪,屍體的事已經讓他煩心了很久。
“有再多的錢有什麼用,我照樣不能把他撈出來……都說有錢能使鬼推磨,都是假的,假的……”段瀟安生氣地拍自己的大腿。
“您真的,一定要把屍體撈出來嗎?”旁邊的助手看著他有些急躁的樣子,不禁多嘴了幾句,“您不會……知道下麵的人是誰吧?”
段瀟安又抽了一口煙,冷笑了一聲:“現在隻給了我一條路選擇,那就是我不知道下麵的人是誰。或許以後,我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段瀟安說的話似乎別有深意,繞得助手完全沒有聽懂似的“呃?”了一聲。
不過他也不敢再問什麼,一切就當自己什麼也沒聽到好了,
“可是讓那個人一直沉睡在冰冷的海水下,我確實不忍心,也總覺得有些愧疚。”段瀟安繼續說。
助手也不傻,他聽著這話,知道海裏埋藏了這位警長也許是不堪回首的過去……
“或許大海就注定是他的歸宿吧……”助手安慰道。
“也許吧……”
幾天後,屍體還在海裏,段瀟安和他的助手終於是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國內,另一個訓練基地內——
張若炫在訓練場上疾馳,歐冠全就坐在副駕駛內,如無其事地刷著手機。後座上坐著蘇蒞,他看著窗外迅速掠過幾乎凝成幻影的景色,突然覺得腿癢。
“光自己在訓練場上練,有什麼意思。”他瘋狂暗示起來。
前座上的兩個人一個專心地刷手機,一個專心地打方向盤,根本沒興趣理他。
幾分鍾後還是沒人說話,車裏靜得隻能聽到車窗外的風聲。
蘇蒞歎了口氣,向前伸手拍了一把歐冠全的肩膀:“我問你,我們到底什麼時候能再有行動。那邊的貨都不需要我們了嗎?”這下問的夠直白了。
“我們什麼時候能出去飆車?”
“不急,很快就需要到我們了……”歐冠全說了一句,隨後把手機舉到了蘇蒞麵前。上麵花花綠綠的圖片,黑白分明的字體在蘇蒞麵前一掃而過。
“嗬——”蘇蒞辦扭過頭冷笑了一聲,“貨在這裏藏了那麼久,終於要交易了哈?”
“光是單純的交易了不夠有趣……”歐冠全冷冷說道。
張若炫斜瞥了他一眼,是想問他想怎麼做。
“彩虹不是想要追我們嗎?段瀟安不是想要線索嗎?那我們……就露個馬腳給他們看。”歐冠全手指在手機上劃了幾劃,隨後“嗽——”的一聲像是有郵件被發出去的提示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