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我們到時間了。”陳緣的聲音由遠及,快速奔跑過來。接著往薑禹潮,李暮,段瀟安三人身上丟了一個黑色紐扣一樣的東西。
這東西李暮見過,就是他們在瘋人院用的那個對講攝像頭一體裝置。【以後簡稱黑色紐扣。】
段瀟安簡單地觀察了一下,馬上就知道這個東西的用途,他也見過這種東西,不過是在正經工作的時候用到的。【我去,還是俄製的。他們居然還有這種裝備?!】他心裏輕輕驚了一陣,在段瀟安的印象裏,這些東西應該用於軍用和警用,沒想到陳緣一個平民能搞到這麼多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別看我,看我我也不會告訴你我怎麼拿到的這些東西。”陳緣轉頭用尖銳的眼神掃了段瀟安一眼,又繼續朝自己停在空地上的跑車小步跑去。
“走吧……”吳愷歌輕聲說了一句。旁邊的薑禹潮應聲點了點頭……隨後他跳上貨車後尾的踏板,用力把貨車後門打開——
一聲金屬旋轉摩擦聲極其尖銳刺耳,後門被推開到盡頭,裏麵的空間非常寬闊,足以頭頂尾地放下兩輛跑車。
薑禹潮在後門旁邊摸摸找找的一番,“卡”的一聲,他似乎拉開了一個鐵栓。突然一塊巨大的鐵片從車底下的夾層中滑了出來,轟然倒地,這一倒地板仿佛都震了一震,在車尾後形成一個斜坡。
車後門的不遠處,白羽和陳緣的跑車已經打開了雙閃,排成一行。薑禹潮朝排在前方,坐在車上的陳緣招了招手,意思是“搞定了,你們可以上來了。”
模糊的車擋風玻璃下,陳緣比了一個“OK”的手勢,雙閃關閉,陳緣和白羽一起把車開上了貨車後尾箱。
幾秒之間,車子衝出去,停下來……熄火後的跑車還有一點點引擎嚶嚶的鳴聲。從敞亮的戶外到貨車烏黑的後尾箱,多次參加國際比賽的陳緣已經習慣了這種從亮到暗的轉換。
白羽走下車,她穿著那條好看高貴的定製禮服,頭發也是特地做過的。陳緣搶先一步奔到白羽前麵,努力讓自己穩在斜坡上,向白羽伸出手,把她慢慢地扶下鐵皮斜坡。陳緣穿著西裝,一副很紳士的樣子。
白羽居然穿著禮服開賽車,腳上還蹬這一雙高跟鞋——真是……厲害了厲害了。
“這條裙子真麻煩。”白羽無奈攤手,“裙子長得剛剛開車的時候我都得把它搭到副駕駛上……”當然了,這句話絕對是誇張。
吳愷歌用目光數了數人頭,大家都到齊了。薑禹潮把鐵片推回去,上麵應該是有個可以滑動的齒輪,薑禹潮沒花太多力氣就推了回去。他隨後用力地把貨車的後門用力地關上,鼓足幹勁地搓了搓手。
大家上了自己的跑車,陳緣和白羽坐在吳愷歌跑車的後座上。段瀟安的助手和薑禹潮登上貨車的駕駛室,走在一排車的最後麵,他們特地保持了比較遠的距離,讓整個車隊看起來自然一點。
薑禹潮和吳愷歌簡單地交流了一下後,他用手壓了壓帽子,帽沿擋住了眉頭,好像隻能看見半張臉。然後穩穩地停到距離酒店不太遠的路邊,熄了火,把手環抱在胸前,整個人癱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