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看著他這個樣子,不屑地搖搖頭,隨後她打量了一下這個警員,發現他手上正提著一份飯。
“你去送飯?!”白羽明知故問。
“沒錯,現在到飯點了,我們長官讓我們給嫌疑人提供好一點的夥食。”警員如實地回答了她。
“行了,我去可以了。”說著白羽向警員伸出了手。
“這……這不太好吧?!”警員遲疑了,他的手下意識地把裝著飯的塑料袋握得更緊了,“沒有長官的命令我不能這樣做,這樣是玩忽職守。”他努力讓自己的話說得很篤定,但很明顯這句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白羽叉腰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彩虹的隊員,有單獨審問蘇蒞的權利,你們長官跟你們說過這件是吧?!”接著她往身後指了指還有很長的昏暗走廊,“而且,你看啊,還有很長一段黑暗的路要走呢……”她特地放慢了語速,營造出一種恐怖的氛圍。
前方的走廊隻有昏黃的燈,照亮腳下的路,卻照不出遠方的路,所以每一步,眼前都是一片混沌,這種感覺讓人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前方有什麼不可預知的危險出現。
警員看著不知道還要延伸多長的走廊,臉頰上開始冒冷汗……“不行,我不能這樣,除非得到我們長官的指令。”警員拚命地搖頭。
“固執……”白羽念叨了一句,撥通了吳愷歌的電話。她還特地開了免提,好讓這個警員聽清楚她將要說的話。
“我去給蘇蒞送個飯,可以吧?!”白羽問。
“當然了,你想去就去啊……”吳愷歌隨意地回答了一句。
“可是有人攔著我,說是要經得段瀟安的同意。”白羽瞥了一眼警員,說道。
“告訴他,這個地盤上,吳愷歌最大。”吳愷歌帶著笑意說。
於是,白羽掛了電話,果斷地結束了這個“申請權限”的通話。
警員有些聽呆了,白羽給了他一個眼神,像是在宣告著主權。然後從他半鬆著的手上接過了塑料袋,轉身離去……她的身影很快在昏暗的走廊變得模糊,直到消失不見。
警員還呆在原地,不過段瀟安的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在基地裏,一般不是什麼大事的問題都聽吳愷歌的安排。”,那就……隨她去吧。
白羽來到房間,通過玻璃牆下開的小口把飯遞了過去,蘇蒞還在床上躺著。白羽坐在玻璃牆正前方的椅子上,她在等待蘇蒞醒來。
不過這一次,白羽不像吳愷歌那樣等了大幾個小時,僅僅十幾分鍾後,蘇蒞邊呻吟邊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感到後腦勺一陣接一陣地酸痛,手扶著脖子歪過頭——他看到白羽那雙直勾勾看著他的眼睛。
蘇蒞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白羽,遲遲沒有說話,也沒有發瘋一樣地跳下床。
“吃飯吧!”白羽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