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的興奮讓吳愷歌和你家的不安,這個年輕的隊員怕是把峽穀盤曲而上的公路想得太簡單了,而且他幾天前還像死了一樣昏睡在病床上,盲目地興奮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李暮你小心點,峽穀的夜晚霧大,公路又有那麼多急轉彎,還可能沒有預兆地就下起雨來,別太盲目自信了!”吳愷歌皺著眉頭提醒到,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告訴他:這樣不顧一切地追逐,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事。
“哎屎,你放心吧,峽穀我可比蘇蒞熟悉得多得多!”李暮語氣有些不耐煩,吳愷歌聽著他的語氣就能想象到他那張表情猙獰的臭臉。
“還有,無論接下來誰會和蘇蒞對上,都要記住,不能傷害他。”吳愷歌凝重地說道。
“你在關心他?!”白羽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
陳緣清楚地知道這句話背後的故事,立馬輕咳一聲,意思是“現在問這個問題不太合時宜”。說實話,蘇蒞是蘇未的弟弟,就算是為了留給自己一個解開誤會的機會,吳愷歌怎麼也不能傷害他。或者說——老大真的有那麼一絲絲地愧疚感……
白羽沒再說什麼,但吳愷歌卻開了口:“我的意思是——我們要活的,不要死的。”
“死人嘴裏可問不出任何東西。”李暮說道,誰知到話音剛落,霧中突然閃過一個車燈的光暈,“我看到他了!”李暮大喊一聲,掛了擋追上前去。
四周的霧氣更濃了,吳愷歌隻覺得這本來最熟悉的環境,現在陰森詭異得讓人心裏直發毛……
“追!”穆言也說了一句,她一斜方向盤,從吳愷歌車旁超了車,也消失在了愈發濃鬱的霧氣裏,眼前,隻剩下冰冷霧氣遇見溫暖車燈而凝結出的小水滴。
吳愷歌甚至沒來得及說“慢”,似乎車隊裏隻有他有這樣那樣的擔憂,其他人紛紛從他身邊超車而過,老大第一次成為了車隊裏的墊底……
“我的天——”吳愷歌無奈地扶額頭,他依舊不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隻能也跟著加速追了上去。
希望接下來,不要發生連他自己都難以解決的事情!
李暮幾乎在每一個轉彎都能看見那束車燈的光暈,它離自己是多麼的近,近的讓他感到隻要拐過這個彎就能撞上蘇蒞的車後尾。但是每次他憋一口氣轉彎,做好了撞擊的準備,眼前卻隻剩下濃稠的霧氣,看不見任何車影。
峽穀的路確實險峻,再加上霧天路滑,李暮實在不敢把速度在往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