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禹潮和吳愷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車外,看著道路延伸的到方向長長歎了一口氣。蘇蒞的車早就沒了影子,也沒有再往前追的意義了。
吳愷歌懊惱地搖了搖頭,扶起兩腿酸軟蹲在地上的陳緣,一步三回頭地往白羽的車子走去……
“李暮,別愣著了,趕緊下車跟上,我們先回去!”薑禹潮
對著李暮的車子招手喝道。李暮回答了幾聲,駕駛室的門緊緊地貼在陳緣的車身上,他隻好艱難地移動到副駕駛一邊下車。
打開門,李暮才發現自己車子的輪胎離懸崖大概隻剩下三十厘米的距離,他瞬間冒出一身的冷汗。【哇塞,我離墜崖隻剩下三十厘米,太……太可怕了。】他想想都後怕,如果再遲一點停下來,他估計會連人帶車地翻下去。
李暮緩慢小心地從懸崖邊上走過,終於回到了大道上,隻見白羽對著他閃了閃燈光,李暮趕緊跳上白羽跑車的後座。倒轉方向,白羽載著三人往回訓練場的方向駛去。
穆言開在所有人的最後麵,她出神地望著那輛刹車失靈的熒光綠阿斯頓馬丁,心裏冷冷一顫。她緩緩地往後轉彎,腦子裏回想起自己曾經的畫麵——白羽就站在那輛車的車頭,纖細的手往上推開車前蓋,隨後腦子裏一片黑暗,隻回蕩著窸窸窣窣的金屬摩擦聲音……
【我的天,不是吧,白羽真的……做了手腳?!】穆言有些不敢相信,但她曾經看到的東西都那麼的真實,讓她不得不往這樣的方向考慮,【但她為什麼,要幫蘇蒞!!】
“叛徒。”兩個字極為難聽的詞語衝進穆言的腦子裏,一時間,不解,憤怒,失望和悲哀都湧上她的身體裏,最後凝成一顆毫無預兆下落的淚水。
直到眼前車隊的燈光幾乎消失不見,穆言才緩過神來,趕緊跟了上去……
【這些事情,我應該告訴誰?!】這件事情,似乎已經超越了她能自己消化的範圍。
第二天——
吳愷歌起床的時候,薑禹潮已經派人把三輛車拖回了訓練場,三輛車擺在頂樓訓練場的修理室中,薑禹潮已經開始為保時捷和邁凱倫重新噴漆,看到老大踱著小碎步走了過來,薑禹潮放下手下的工作,給他打了個招呼。
吳愷歌點頭回應他,接著問道:“檢查過陳緣那輛車了嗎?!”
薑禹潮直了直久彎著的腰,給吳愷歌丟了雙手套:“你自己看吧……”吳愷歌順勢接住了這雙沾滿汙漬的白手套【emmm……灰手套。】
他看了看那塊被劃得掉漆嚴重的車前蓋鐵板,再看一眼站在原地的薑禹潮,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疑惑,一個用力把車蓋打開……
【刹車,陳緣是刹車失靈了……】吳愷歌一邊默念著一邊尋找自己應該檢查的地方,很快就把目光轉移到了刹車片的位置。
“什麼??”吳愷歌猛然一驚,刹車片完全地腐蝕鏽化,而且鬆動得幾乎要把螺絲崩開。這樣垃圾的刹車片,不失靈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