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聚集的眼神讓李暮非常不自然,他猛然感受到了空氣了彌漫著的尷尬氣氛,識相地做了一個捂嘴的動作,【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
“行了,穆言白羽你們今天的訓練就先到這裏吧。”吳愷歌說,接著用手指了指李暮,“換你上。”
【夷?!她們兩個是能提前休息的意思?!】李暮疑惑地看向陳緣,但是他那半張臉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羽沒再說什麼話,轉身就走,邊走還邊往後丟了一把自己的車鑰匙,李暮一個靈活的反應衝上去華麗麗地接住了即將墜落地板的跑車鑰匙。
“讓人把我的車修好。”白羽隻留下了最後一句。
“哦……哦!”李暮遲疑地回答,看著斜前方被撞得極慘烈的車有些出了神。他想到了穆言曾經告訴他的想法——白羽是叛徒。臉色突然拉了下來,【太魯莽了!】李暮的嘴下意識地張成一個“靠”的發音形狀,【穆言居然,在訓練場上對白羽下手?!】可是轉念一想,【穆言平時不會是那麼沒有分寸的人啊,難道她真的看到了某些觸及底線的問題?!那麼說……叛徒的事,真的有所考究了……】
穆言也走了,兩個並不像以前一樣說說笑笑並排走,而是一前一後,完全沒有交流,這中尷尬的氣氛,還真的是李暮入隊以來第一次出現……
隊員關係出現了裂痕,吳愷歌當然心裏不大舒服,看著兩個漸行漸遠的身影深深歎了一口氣。如果裂痕越來越大,後果將不堪設想,或者是——重蹈他當年車隊分崩離析的覆轍。
陳緣拍了拍吳愷歌的肩膀,以表示安慰,吳愷歌悠悠回頭看了他一眼,“行了,你和李暮一起去訓練……”
走廊,一個太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白羽走在前麵,穆言走在後麵,穆言低著頭,不自覺地開始回想陳緣最後對她說的話。她感到陳緣的語氣裏有一些無奈,還有無法接受的心情,甚至,還夾雜著一些痛苦。他或許是也發現了什麼問題,但一直不能接受“最親密的對友背叛車隊”這個事情,正像自己一樣經曆一場煎熬。
突然,穆言一個抬頭看來白羽停在了原地,穆言也立馬停下了腳步,走廊裏的腳步聲也消失,那一刻仿佛一切都一起靜止,隻有綠色的指示燈在不停地閃爍……
“你到底,在想什麼呢?!”白羽突然說,聲音緩緩地,在安靜出奇的環境下顯得詭異至極。
穆言一愣,看著那個停下的背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能這樣一直呆著。【是我要問你——你做了什麼吧?!】回懟的話穆言最終是沒有說出口。
白羽聽見身後遲遲不出聲,竟然冷笑出來。一個轉頭,穆言看見她表情複雜的臉,似笑非笑,陰森至極……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白羽說完繼續向前走去——這句話,歐冠全不是也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