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森林裏找瘋人院的感覺幾乎一樣,李暮屁股震得巨麻,他簡直要感受不到這個身體部位的存在。
一邊向前,李暮一邊吭罵——【我他媽怎麼又來這種鬼地方……好好在賽級車道上呆著不好嗎?!】
持續顛簸了很久,吳愷歌突然猛一個刹車停了下來。李暮一個驚嚇也踩下了刹車,車輛在緊急的製動下停下來。慣性帶著李暮猛一衝向前方,胸狠狠磕到了方向盤上。“我靠!”李暮有一種肋骨要斷了的感覺,費了好大的勁喘出一口重重的起來。“怎麼突然停下來了,還她媽一點減速的預兆都沒有。”
胸口隱隱作痛,李暮用手扶著胸,臉部表情很是猙獰。
成排行駛而且靠得比較近的車輛隻要最前麵的車突然急刹車,就會引起後麵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除了李暮,其他人也被不知情況的急刹車嚇得不輕。
“老大,前麵什麼情況。”薑禹潮警覺地問道。
“沒有路了。”吳愷歌說,“準確地說,是路被擋住了。”
“擋……擋住了?!”李暮一愣。他看見前方的車輛,駕駛座的車門被緩緩打開,一個穿黑色外套的身影跳下了車子。
【哇,吳愷歌下車了!】李暮也趕緊下了車,跑到前麵一看究竟——
隻見那條直通山林深處的道路,被一棵橫倒下的巨大樹木攔住,那樹幹估計一個人都無法抱住,樹幹上有大大小小的劃痕,還有些地方長出了細細小小的米白色絨毛——那應該是某種菌類。看來這樹木橫倒在路上,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黃色的土地上長滿了雜草,有幾乎拳頭大小的石塊散落在道路上——真的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車輛開進過這條路上了。以至於這樹木橫跨在路上那麼久,都沒有人發現而去清理掉它。
“難辦了……”李暮哼了一句,餘光不自覺地往吳愷歌緊皺眉頭的臉瞥了上去。那種嚴肅,思考,還有些許不知所措的模樣,全都印入了李暮的眼簾。
這時穆言從兩人身旁走過,二話不說猛踢一腳樹幹。一聲悶響,樹幹紋絲不動,但是穆言被反彈回來往後踉蹌了好幾下。
還好吳愷歌及時迎上去,一手扶住穆言的胳膊,她才沒有一屁股坐到坑髒的地板上,而且靠進了吳愷歌柔軟的胸口上。
“哎呀呀哎呀呀,小穆言你怎麼那麼傻,你怎麼也不想想,憑你的力氣怎麼可能踢得動這棵大樹嘛。”陳緣小跑了上來,臉上一副媽媽般擔心的眼神。
“沒事沒事……”她擺著手回複著陳緣“過度用力”的關心。“我還以為,這塊長毛的木塊都已經腐蝕得一踢就爛了,看來它比我想得頑強得多。”
吳愷歌一直皺著眉頭盯著那橫倒在路上的大樹,“這麼重的東西,就算我們七個人一起也不可能把它抬走……”說著他無奈地“嘖”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