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覺得背後一陣一陣地發涼,他盯著逐漸被雜草覆蓋住的道路前方出了神,感覺那個地方詭異到了極點。【為什麼?所有人停在這裏,就不再敢進去了呢?!】
那些雜草挺立著,仿佛在路上隔成一條屏障,跨過那裏,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那裏將是一片真正人跡罕至的地方,除了走獸野蟲的氣息,其他的一切都是靜默……這種感覺就像是即將跨過一道鬼門關。
人間地獄,是否真的如此一草相隔……
當李暮還在發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紛紛走上了前去,用雙腳壓跨一些前方的雜草,走了進去。
【哇塞,你們那麼草率就進去了嗎?】李暮趕緊小步伐跟上,也跨過了那條“分界線”。
薑禹潮和吳愷歌並排走到了前麵,他們手握著軍工刀,把十分礙事的雜草割開,那些草的邊緣都是鋒利的,兩個人沒有帶著手套,很快手掌上就劃下了一道一道的小口子。手心裏似乎在發著熱,有一種細微卻鑽心的疼。
在草中的行進的難度係數陡然上升,還必須時刻注意腳下的情況,萬一腳下有什麼隱蔽的大窟窿就完蛋了。大家走走停停了快一個小時,還是沒能走得多遠……
那些雜草像是要纏住自己的腳,讓大家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就連原本體力最好的薑禹潮,都開始累得有些喘不上氣,更別說背著一大袋行李的李暮,他無數次覺得,自己離猝死的邊緣不遠了……勞累讓所有人的腳步變的沉重,每走一步,李暮都感覺自己像在抬起幾十斤的鐵塊。
“天啊,熱死我了!”薑禹潮大喊一聲,把自己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重重喘出一口氣。
“別——”吳愷歌急忙又把他的帽子蓋了回去,“這裏蟲多別摘下帽子。”說著他的餘光撇了撇旁邊,還真是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蟲子趴在灌木的葉子上,它們有的一動不動,像死了一樣,有的慢慢蠕動著,軟趴趴的身體讓人覺得有些惡心……
薑禹潮不由背後一涼……
在看吳愷歌的後背,纖維材質的衣服緊緊貼在身體上,隻有猛出汗的時候才會讓衣服出現這樣的情況。老大的臉頰上也掛著汗滴,脖子上也有汗水流淌下來的痕跡,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仿佛是被憋得要緊。
“我也很熱啊……”吳愷歌輕輕哼道。
“是不是你們一直在幹活,所以就熱出汗了?!”白羽猜測道,她自己也有些微微地出汗,但是並沒有薑禹潮和吳愷歌那麼地嚴重,她一直認為,是很是艱苦的步行讓她感到全身發熱。
“我也,很熱啊……”穆言說道,語氣聽起來似乎很是難受。轉過頭看去,她的臉頰已經被憋得通紅,穆言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其實論身體素質,最年輕而且是女生的穆言確實是最差的,這一下子,她是真的有了實在受不了的感覺。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汗珠布滿了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