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扇窗子被灰黃色的塵埃覆蓋著，把原本刺眼的陽光削弱。李暮把徐秋陽拉到窗前，透過玻璃可以隱隱約約看到窗外成排的樹木，遼闊的雜草地映入兩人的眼簾，樓梯間也被打亮，這裏空空蕩蕩的，白花花的牆壁和有些生鏽的樓梯扶手全被陽光照亮。
這裏，不再是一個幽閉的空間。
“還有還有，上麵還有窗！”頂頭傳來陳緣的喊聲。他刷刷把窗簾打開，陽光撲麵而來，打亮了這棟大樓從上到下的樓梯間。
久違的敞亮感讓李暮心裏舒坦了不少。也讓徐秋陽心裏冷靜了不少。
“我們一層一層地搜，看看這棟大樓裏到底有什麼。”吳愷歌說道。
大家應答著他，舉起手電筒，順著灑在地上薄弱的太陽光分頭搜尋。
奇怪的是，這棟樓裏似乎沒有任何的家具，每一層樓都是空蕩蕩的大廳，像是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人住過。大樓裏牆壁灰白得發亮，瓷磚除了有些年久的泛光外，沒有再多別的破損。地板上附上一層厚厚的灰塵，除了隊員們剛剛走過的腳印，不再有其他活物存在的痕跡。
“你們有發現什麼嗎？！”吳愷歌衝大家喊了一聲。
“沒有，什麼也沒有。”大家異口同聲回答道。
李暮無奈地搖了搖頭，站在原地插著腰深吸一口氣，也不顧把多少灰塵吸進肺裏。他輕咳一聲:“真是奇了怪了，這地方什麼都沒有，這個神秘人到底叫我們來幹什麼！來幫打掃衛生嗎？！”從他的語氣裏，莫名聽到一絲不耐煩。
吳愷歌站在角落裏，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也想不通，神秘人讓他們來這棟什麼都沒有的廢舊大樓，究竟是要表明什麼……
不知不覺，一行人來到了頂樓，打開頂樓的大門，還是讓人失望的空蕩蕩一片。同樣發白的牆壁，同樣灰綠的瓷磚，同樣厚厚的一層塵埃。
“哎屎，又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李暮極其不耐煩地說了一句。然後就像重複動作的機器，抖抖褲腿上的塵埃，踏進有些昏暗的房間裏。
“等等——”陳緣突然叫了一聲，把電筒的燈光開到了最大，往房子裏掃來掃去，“不對不對不對……”他嘴裏一直恍惚地念叨著。
“怎麼了？！什麼不對？！”站在他身邊的吳愷歌警覺地看向他問道。
“這房子……大了？！”陳緣說道。
“什麼……什麼叫大了？！”吳愷歌一頭霧水地問道。
“你還記得新加坡吉利亞酒店嗎？就和那個情況類似，我覺得這個房間，比樓下的幾個房間要大。”陳緣說。
“啊哈？！”李暮一驚，“不會，又有什麼暗道電梯吧？！”陳緣平時對三維立體圖形非常敏感，他不得不相信陳緣的直覺。
“有嗎？！這裏除了空蕩蕩平坦坦的瓷磚地，還有什麼嗎？！”白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邊反問道邊往前走，在她看來，這裏隻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客廳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