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又開始想多了。”李暮打斷呢他的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一下子抓回到自己的身上,“要說這場比賽有什麼不同,無非就是對手是神鷗罷了,其他的,我覺得沒什麼差別,你怎麼老是這樣自己嚇自己,有意思嗎??”李暮連聲質問。
但吳愷歌連頭悶疼沒有往他的方向轉過去,他還是一樣皺著眉頭,好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你錯了,光是對手不一樣,就很要命了。”薑禹潮幫著吳愷歌補充,“你要知道,別的對手,都是堂堂正正的好對手,而神鷗不是。他的的鬼把戲,你還沒有看夠嗎?”
“他們來,就是衝著我們七個來的,也肯定會在我們不注意的地方動手腳。”吳愷歌說。
“他想殺我們??”穆言問。
“多半是的。”吳愷歌回答,“而且是,全軍覆滅的那種殺戮。”他頓了一下,“總之,他們一定是有備而來。”
“一場世紀末之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白羽冷冷地說道。她那尖細的聲音,讓氣氛一下子凝固到了零點。
“但我還是那句話,就算是輸,你們也要保住自己的命。”吳愷再一次補充,“而不是瘋了一樣的贏扛。”
氣氛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甚至讓人開始覺得恐慌。
突然,一個電話打破了辦公室裏的無言僵硬。
“嗯……好……我知道了……”陳緣像往常一樣,嫻熟地接起電話,能回答的詞語無非還是那麼幾個。
“到時間了……”吳愷歌喃喃道,他沒有看表,但他知道自己的感覺一定準確無疑。
“基地的門已經開了,第一批觀眾即將到來。”陳緣彙報。
“行,各自做最後的準備,看好時間,賽場上見。”吳愷說完,離開了辦公室。
李暮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的賽前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無比壓抑的氛圍。
“你聽到了了嗎,他剛剛說,你們——”徐秋陽站在李暮的身邊,緩緩地開口。
“什麼?什麼你們他們……”李暮有些一頭霧水。
“他剛剛說我們幾個一定要保命,而沒有說他自己。”徐秋陽的眉頭這是個時候皺成了一團亂麻。
“我的天?他這話什麼意思。”李暮開始回想吳愷歌剛剛說的話,想著想著突然覺得恐怖至極。
“我不知道……但他,應該是想要獨自一人,拚死一戰了。”徐秋陽說道,她非常清楚,吳愷歌就是這樣一個性格,他會自覺地把最重的擔子挑起來,又想要不連累任何一個人。他寧願千刀萬刀都割向自己。
可是吳愷歌好像從來不理解。站在他身邊的所有人,其實都想要奮不顧身地幫他承擔些什麼。
李暮一邊聽徐秋陽說,一邊和她一起往跑車的方向走去。他身後,站著一個握緊拳頭,狠狠咬著自己嘴唇的薑禹潮。
“要死,大家一起死。”白羽略過薑禹潮的身邊,留下了一句似乎含義很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