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他們停下!你這是在殺人!”李暮聽到各種聲音在喊,不隻有自己的隊員,還有離賽場邊近的觀眾……
李暮看著坐在凳子上那張似笑非笑地嘴臉,腦子裏充滿了火山熔漿一樣的熱。他甚至已經看不清楚眼前的場景,舉起拳頭就想要錘過去。
可是一雙手攔住了他,“別打架,你會被禁賽的。”陳緣說。
“這個時候你他媽管這個??”李暮生氣地甩開他的手。陳緣最後用盡自己的力氣握住李暮的手腕,可是這個年輕人巨大的力氣很快就掙脫了他的手掌,李暮纖維質地的衣服滑過他的手掌,柔滑的感覺溜過他的手指。
李暮抓住一個自己不熟悉的麵孔就打了上去,他其實看不清楚自己到底一拳打到了誰的鼻梁上,但是這個他不熟悉的輪廓,必然是神鷗的隊員無疑。
薑禹潮掙脫開了攔住他的隊員,一撲往歐冠全身上撲去。
“你他媽給我停下你肮髒的手段!!”薑禹潮的表情凶悍,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殺掉。
觀眾席注意到了這場幾乎在視線盲區的爭執,開始起哄起來。他們開始有人往場上扔東西。雖然說簽了生死狀。就算是把對手撞死,也不屬於犯罪。可是正真看到這樣殘忍的場景,誰都會開始罵罵咧咧,幾乎沒有人會乘人之危取人性命。誰願意當一個任何人都看不起的不義之人?
可是歐冠全並沒有打算躲開,因為旁邊多得是他自己的便衣保鏢。薑禹潮又一次被衝上來的人攔了下來。他的拳頭在空中胡亂地揮動,撞在那些人的肌肉上,力量又全部返回到他自己的手臂上,而薑禹潮感覺不到痛,隻想哭。
“快快快……派車派車!!”段瀟安喊道。
好幾輛警車衝破賽場邊的封鎖,在李暮身後呼嘯著風一掠而過,呼嘯的風和尖銳的警察警車的鳴笛聲,濃縮成耳朵裏可怕奇怪的轟鳴。
“不會吧,警察怎麼進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不是還在比賽嗎?”
“我的天啊!我這是撞上什麼神仙比賽了??”
觀眾的質疑聲越來越大,連主持人都被嚇得啞口無言。【我發誓這是我主持過的最可怕的比賽……】他緊緊地握著話筒,握得發出了一聲長長的鳴叫聲。可是他還是說不出任何的話。
賽場上——
吳愷歌死死握著手刹,他的車頭卡在彎掉的護欄前麵,他的眼前已經是一片沒有任何東西遮擋住的天空。他看著這個沒有雲朵的天空,就仿佛一切都靜止了下來。
可是車尾上的劇烈撞擊在提醒著自己,他的車子在往前推進。
他用了最大的力氣往後倒車,可是接連不斷的撞擊讓他還是吃不消。吳愷歌隻覺得自己腦子裏一片地眩暈,重心在失控的邊緣瘋狂試探。
“五分鍾以後,吳愷歌這個名字,就會成為一段非常奇妙的曆史。”蘇蒞冷笑了一聲,“他回像當年被他殺死的莫淋風和蘇未一樣,摔下高高的懸崖,葬身在這片土地上。”他說的話詭異至極,讓人不由地起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