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地牆壁上——
“我們還有多少?”段瀟安問。
“說實話,還有挺多。”蘇蒞搖了搖頭,這些炸彈的數量比他想象地要驚人,而拆彈地過程卻沒有他預想地順利。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下麵的人對倪虹的阻攔,也變得極其吃力,引爆炸彈仿佛就在分毫之間。
“那怎麼辦,我們沒時間了……”段瀟安說。
“嗨老弟,你得相信你的隊友!雖然拖住kaci真的很難”突然,另一個聲音從另一邊牆壁傳來。
那是誰?
段瀟安疑惑地轉過頭去,尋找這個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男人同樣掛在牆壁上,還在不停地往上爬,然後迅速地拆下一個炸彈,身輕如燕似地往上走。男人穿著深色的衣服,完美地隱沒在了灰色的牆壁裏,再加上段瀟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炸彈上,完全注意不到這個男人是什麼時候爬上牆壁的。看他的動作嫻熟流暢,應該已經不是剛開始加入到拆彈的隊伍中。
“那是……”段瀟安思考了幾秒,認出了男人的臉“武淩戚!”沒想到神鷗的隊伍中,已經有那麼多人開始倒戈反叛。
“你也想對抗kaci,是吧?!”蘇蒞問。
“我隻是不想死罷了……”武淩戚回答,“我幫你們拆彈,你們也得帶我出去。”
“那是一定的,我們三個一起走。”段瀟安說。
“別高興得太早,也許我們三個都出不去。”蘇蒞的話無疑是給大家潑了一盤冷水。蘇蒞就是這樣的人,他不會太樂觀,什麼事情都能想到最壞的結果。或許是哥哥早亡,自己窩藏在黑暗中生活的經曆,造就了他這種不太開朗的性格。
不過此時有了武淩戚的幫忙,蘇蒞和段瀟安確實輕鬆了一些。他們穿梭在閃爍的炸彈紅點中,沒有回頭路,仿佛坦然赴死。更像是把命抵押在底下的隊友手上,他們有多少時間取決於下麵的人能在倪虹手了搶到多少時間。
三人已經在牆壁上爬了大半,動作也開始明顯地緩慢,腳底是萬丈深淵,手臂在長時間的發力下變得麻木,他們掰著牆壁的縫隙,手指狠狠地顫抖——實在是太累了!
段瀟安抬頭,喘著氣,看著發著白暈的吊頂,它的燈光微微地發熱,如同許久不見的陽光。
“如果沒有時間,我們就必須拚了命往上爬,通風口的位置就在吊頂的後方。”蘇蒞說。
“明白了……”段瀟安歎了一口氣,前麵的路顯得那麼遙遙無期。
底下,徐秋陽和白羽兩個人把倪虹壓在地上,看起來兩個人比一個人更戰優勢。倪虹就這樣躺在地上,任她們把她的手壓著,然後對著她的臉噴著滿口髒話。可她似乎並不慌張,麵對著徐秋陽露出的可憐眼淚,似乎已經幹成了一條可有可無的淚痕,她的表情冰冷,不哭也不笑,像一隻沒有生命的木偶。
“你真的該停下了,把怨恨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是不對的。”徐秋陽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