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深沉,一泓清冷的月光化開在地上,不知何時藍『色』的智慧之月已經攀上了天空正中央。
在一陣悉唆的響動後山穀河岸邊的一個沙土半掩的洞『穴』徹底打開,‘我’頂開擋住出口的岩石,隨後一個小弟主動的上前將最後一點遮蔽物掃去率先從洞口出去。
借著小弟二號也跟著從這個洞口鑽了出去,連續鑽出去好幾隻小弟才是一隻體型比小弟大了好幾個尺碼的守衛跟著爬了出去,而直到守衛爬出來到外麵確認了沒有危險,‘我’才小心翼翼的鑽出去。
當智慧之月清冷的月華落在‘我’的身上時我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在我的身上發生,在巢『穴』深處因為母親的信息素幹擾而無法完全蛻變的力量在此刻智慧之月的魔力下重新蘇醒:‘我’的身體第二節後方本來猥瑣的一對小點在這一刻仿佛是雨後被催生的幼苗瘋狂的滋長,不到片刻的時間它便化作一對半透明的翅膀,在這一刻‘我’突然明白是時候了,是時候離開這裏去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定居然後建立屬於‘我’的國度。
本應是睡夢之中的鄧文羲驚訝的發現自己此刻竟然前所未有的清醒,這種清醒並不是說他已經完全醒了過來而是他明明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但卻沒有一點想要蘇醒的意思,換句話說他在做一個清醒的夢,但是這個世界上存在著清醒的夢嗎?或者說我其實並不是在做夢而是陷入某種幻獸的力量之中‘被做夢’。
鄧文羲本人在出現這個念頭的下一秒就從睡夢中醒來,臨時休息的山洞陰冷依舊,透過黑魂蟻後特意留出的氣孔隱約可以看見外麵灑下的月光,說實話外麵的月『色』實在是太黯淡了跟夢中世界那一輪圓滿的藍『色』月亮根本沒有辦法比較,更不用說智慧之月的月光中還有著能夠促進變化的力量了。
話說飛在空中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鄧文羲雖然使用過浮遊特『性』但浮遊特『性』隻是一種‘浮’在空中的力量,就好像是在空中走路一樣和人類想象中的‘飛翔’完全不是一個概念,說到底還是要長出一對翅膀親自飛一次才能知道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
“飛?”鄧文羲的目光突然落在邊上沉睡著的黑魂蟻後身上,“話說如果黑皇後沒有融合進化,再瘦一點,然後再『插』上一對翅膀……”
不知不覺一個形象與夢中的‘我’重合起來,鄧文羲表情古怪的看著黑魂蟻後:“該不會我做的那個古怪的夢其實是你的吧?黑皇後?”
鄧文羲的這個猜想並非沒有緣由,實在是曾經的黑蟻後與夢中的那個身影實在是太過相似甚至可以說是同一隻,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問題就來了,為什麼幻獸的夢會被他‘看見’?他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誰可以進入自己幻獸的夢裏,倒是有聽說過一些飼養膜的幻獸師經常會被自己的膜在夢裏『騷』擾。
所以這到底是巧合呢還是說黑魂蟻後真的擁有了和幻獸師共享自己夢境的能力,還有黑魂蟻後‘夢’中的那個世界真的是真實的異世界還隻是它夢中編織的幻想,有太多的問題鄧文羲都想要知道這就導致了他花費了很大的努力才讓自己重新進入睡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