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躺著,微微側頭,臉上盡是疲憊。
何振光走過來,在床邊蹲下:“洛洛,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很累吧,你先睡。”
他正準備去洗澡,結果手機響了:“喂,是,局長,什麼?現在?好,那我馬上過去,好的。”
秦洛心頭跳躍,何振光轉身抱歉的說:“洛洛,我們局長他們剛回來,在機場呢,想讓我去接一下。”
“那你去吧。”
看著何振光離開。
秦洛才掀開那床薄被,天氣悶熱,蓋著這些,足夠讓她汗津津的。
她開了空調,冷風很快蔓延開來,也慢慢撫平著她不安的焦躁。
她的手機也響了。
她坐起身,看著屏幕上麵跳躍的名字,聽著外頭傳來的關門聲。
這座房子裏隻剩了她一個人,唯一的聲息來自頭頂上方空調的運轉以及手機裏傳來的鈴聲。
可是,她沒有接,掛了的同時又關了機。
沈少川是她身上殘留的一個夢靨,是她一直竭力逃避了六年的情根。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她重新躺了下來,躲在被子底下吹著空調,感覺舒坦。
沒過多久,家裏的座機響了起來。
知道這個號碼的人並不多,除了自家親戚外。
秦洛這次倒多多想,掀了被,赤腳走到客廳接電話。
“喂,你好。”
“秦洛,能耐了啊,現在掛我電話是越來越順手了啊。”
沈少川!
秦洛心驚的將話筒拿離自己幾公分,他繼續在那裏說:“你以為手機關機我就找不到你了?”
“怎麼會呢,你現在不是又找上門來了。”
聽著她的揶揄,沈少川冷哼:“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後別再玩關機這種無聊的小把戲了,我要找你,總會有法子的,手機不行我就把家裏的座機,你要是把座機的電話線也拔了,那我就打到何振光的手機上,洛洛,你說這樣是不是就能找到你呢。”
他談笑風生間,卻字字句句透著對她的威脅!
秦洛怒氣攻心:“沈少川,你無不無聊啊,難道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如果是這樣,那我告訴你,你做到了,再見。”
“秦洛!”沈少川在最後一秒攫住她的話,“你什麼時候脾氣變得這麼大了,一言不合就跟吃了炸藥似的炸開來。”
她更加氣憤:“我從來就是這樣的,你不知道而已。”
“哎,好好,”沈少川又服軟了,“你別這麼激動,算我錯了,行嗎,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我隻是想問問你,那個藥用了嗎?那裏——還疼嗎?”
轟——
就像是炒菜時火焰突然猛漲,一下子燒焦了做菜人的頭發,秦洛體內的那一把火苗,也在沈少川這句話之下,瞬間爆發了!
她氣的差點跳腳:“沈少川,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無關!不需要你關心!”
“我怎麼能不關心,是我打電話叫人把何振光支開的,至少這幾天他碰不了你,你可以放心,洛洛,聽我的話,那個藥效果極好,你去擦擦吧,就沒那麼難受了。”
秦洛聽得更加內心燥熱不止,口不擇言:“沈少川,誰告訴你我難受了,我才不難受,我一點都不難受,我快活的很!”動作太大,她呲嗷一聲,膝蓋又頂在了當初的舊患上。
聽著她的喊叫,沈少川抑製不住的歎息:“洛洛,你平時不是那麼毛躁的人啊,冷靜一點,既然你不難受,我也就欣慰了,我知道你昨晚很快活,很爽,我從你的叫聲裏就聽出來了,要是你還有需要,深夜寂寞的時候受不了了,我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我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越說越過分,越說越露骨了!
秦洛臉上的熱燙節節攀升,她想罵但都不知道罵什麼才能抑製心中那過分狂亂的心跳,無恥的沈少川是用言語在撩撥她!
她越是氣急敗壞他就越是高興,她不能上當,不能!
“說完了嗎?”她咬牙切齒的打斷他。
“還沒,你不用那個藥也行,反正一回生二回熟,多來幾次之後你自然就習慣了,洛洛,其實我現在就很想你。”沈少川繼續無恥的色誘著她,“不如我現在去接你?”
秦洛終於沒忍住,啪的撂下了電話。
他無賴起來,真讓人招架不住。
她憤然站起來,動作大了,又覺得兩腿間隱隱作痛。
她捏著那個小瓶子坐在床上,清香的氣味隨著蓋子打開便四溢出來。
蓋子上還沾染了不少膏體,本來就這麼點兒東西,秦洛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稍稍塗了一些上去,頓時,一股清涼薄荷的感覺從她的肌膚處滲透進來,逐漸像四肢百骸擴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