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假期轉眼即過。
沈少川與秦洛卻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在一起的機會。
他們關了所有的手機,真正過著與世隔絕的日子。
他們沒日沒夜的纏綿繾綣,潛水,身影遍布房子的每一個角落。
餐廳,臥室,陽台,甚至,沙灘,海底!
這種天為被地為廬的與大自然徹底結為一體的全身心的放鬆與結合給他們的靈魂激蕩。
那天晚上,他們在沙灘上躺著看星星。
她是他捧在手心裏的寶,他是她手可摘的星。
他俯身,她躺在他的身下,極致的纏綿悱惻。
很多年之後,他們回想起這一夜,這是他們的此生最美。
然而再美的假期,終有結束的時候。
三天假期對秦洛來說得到了徹底的放鬆。
她與沈少川,也是真正的水乳交融。
可是一旦從這片土地上離開,現實的緊張感便撲麵而來。
他們回到市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五點,秦洛曬黑不少,沈少川帶她去吃晚餐。
就在市中心附近的一家新開的烤肉館。
她很餓,但三天的放鬆給了她神采奕奕的美麗容顏。
她提著裙擺,跟沈少川進門。
這個時間用餐的人還不錯,他們找了個地理位置優越的角落。
沈少川去洗手間,秦洛去拿烤肉。
油熱的很快,沈少川回來的時候,秦洛已經烤上了。
見他來了,她便將手中的鑷子交予他,自己去上洗手間。
烤肉館很大,分為A區和B區,洗手間設在AB區之間,A區是大堂用餐,B區是包廂,適合家庭商務聚會。
秦洛精神飽滿的朝洗手間走去,結果在洗手間門口與寧采打了照麵。
寧采白皙的肌膚在乳白色的燈光照耀下顯得暗淡無光。
秦洛驚訝的愣在那裏,寧采也有些出神,上下打量她,秦洛的精神確實不錯,至少狀態很飽滿,與寧采有著天壤之別。
而且沈少川將她滋潤的很好,她的皮膚都帶著光。
寧采看著她的臉,又看看她的打扮,嘴角微微揚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秦老師,看來你這個國慶過得不錯。”
秦洛淡淡頷首:“還可以。”
上次與寧采說的那麼明白了,她不覺得她們之間還應該有什麼交集,所以越過她朝洗手間走進。
寧采淺笑著問了一句:“是跟少川一起去的吧。”
秦洛背影一僵,再度點了點頭。
寧采哦了一聲:“看來你們真是雙宿雙棲了,一個拋夫,一個棄妻,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冷冷的說完這句話不等秦洛反應便率先離開了。
她黑色的高跟鞋跟踩在瓷磚上,清脆而爽利。
秦洛看著鏡中眼神明亮眼角帶笑的女子,這個人真的是她嗎?
她走回A區,無意間在一個包廂內看到了寧采,包廂內很多人,陸飛揚也在其中,哦,還有夏榮光。
秦洛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她回到位置上,沈少川已經頗有成果,他笑著問她怎麼去了那麼久。
秦洛略一沉吟,還是告訴了他:“我見到寧采了。”
“是嗎。”他的反應很冷淡,甚至拿著鑷子的手都不曾有分毫的抖動,這說明寧采對他來說,完全隻是個象征的符號了,但秦洛卻放心不了,“你說萬一她是不是會……”
“反正我都是辭職的人了,怕什麼,趕緊吃吧,涼了味道就不好了。”
秦洛看他不動聲色,但她卻味同嚼蠟。
沈少川歎了一口氣,繼續烤肉。
一直到她吃的差不多了,他才說:“你要是吃飽了咱們就去醫院看看林琴箏吧。”
“琴箏姐怎麼了?”秦洛一愣,立刻追問。
沈少川淡淡的掀眸,放下手中的筷子:“住院了,胃癌。”
轟隆——秦洛好像聽到腦中打了個悶雷,呆若木雞,完全不知所措。
她再也無心吃下去,沈少川召來服務員結了帳。
往外走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陸飛揚。
他手上拿著一件外套,行色匆匆,不停的打電話。
看到沈少川和秦洛,愣了愣,才對那邊的人說:“我馬上過去,好,不論一切代價,必須給我盡力!該死!”
陸飛揚整個人處於暴怒的邊緣:“我都說了你們先搶救了,我過去就簽字!”
他喝了酒,但攔不到車,沈少川上前對他說:“你要去醫院吧,上車吧,我們正好也去。”
陸飛揚看了看沈少川,又看了看秦洛,啪的掛掉了電話,上了沈少川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