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這是小布什,秦洛也確信無疑。
但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秦洛的對麵,站著一個西裝革履金發碧眼的年輕男子,他走過去牽起了小布什,鄭重其事的交到了秦洛的手中:“秦洛小姐,小布什就交給你了。”
“您是?”秦洛連忙上前。
“我是Edward先生的私人管家,這次奉命護送小布什,我的任務就是將它親自交到您的手上。現在我的任務完成了,告辭了。”說罷,那人將狗鏈交到秦洛手上,然後深深一鞠躬,轉身離開。
秦洛有些出神,看來Edward是看到她的便箋,並且不遠千裏將小布什送給她和小寶了。
那,Brook怎麼樣了?
她很想問,但終究沒有問出口。
她覺得這樣太過唐突。
然而夜深人靜時,她除了期待少川入夢而來,偶爾也會想起那個謎一樣的男子,那個名為溪的男子。
不知他如今是否安好。
她這段時間太忙了,剛開學,事情如此多,以至於她很多個晚上沒有想起沈少川了。
有些思念一旦被砸開個口子,無盡相思便覆水難收。
尤其是小布什近在眼前,又勾起她無限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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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穎早就給她提過醒,所以不論在哪裏遇到沈少怡和沈母,秦洛都不會覺得意外。
隻是這麼大早上的找上門來,的確還是讓她有些吃驚。
來人隻有沈少怡一個,並未見沈母。
正是早晨的上班高峰期,小區進去的人特別多。
沈少怡的出現並未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秦洛溫和的朝她點了點頭:“沈小姐,早。”
“早,秦洛。”沈少怡坐在車內與她打招呼,“我送你一程吧,邊走邊說。”
秦洛隻好上了她的車。
其實去往學校的這條路本就十分短,開車就更加不用說了。
於是沈少怡也就開門見山道:“秦洛,我知道這樣很唐突,但我也還是隻有那麼一個要求,我們想帶小寶一起去美國,我媽身體大不如前,醫生說也許時間不長了,在她人生的最後關頭,我希望她還能有個寄托。”
秦洛的手抓著背包的肩帶,嘴角上鉤:“少怡,你也是母親,你應該最明白為人父母的這種心情,你關心你母親並沒有錯,但你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我割舍我們母子之間的感情呢,今天要是換了你,跟點點分隔兩地,你心裏能好受嗎?你於心何忍?”
秦洛的聲音不高,隻是難掩失望和悲傷。
學校已經到了,秦洛讓她停車,快速的下了車,不過臨走前秦洛還說了一句:“如果我讓你帶走小寶,但留下點點,你同意嗎?你同意的話我就同意。”
沈少怡坐在車內,看著秦洛修長的身段慢慢走入學校,隻能艱難的扯了扯嘴角。
她說的很有道理。
是他們太自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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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詩穎進入辦公室還沒來得及吃早餐便拉住秦洛問長問短:“剛才那個是沈少怡?她這麼早就過去找你了?說什麼了。”
秦洛嗯了一聲,快速收拾著桌麵:“還能說什麼,他們想帶走小寶,我說可以,但必須把點點留下。”
宋詩穎一拍她的肩膀:“行啊,秦洛,小樣兒,我還以為你會腦子發熱呢,不錯,將心比心,也不能幹這麼缺德的事情啊。”
話雖如此,秦洛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沈母的。
早年喪夫,中年喪子,她的人生不管怎麼說都是充滿坎坷的。
下班後,她特意去了一趟沈少怡家。
結果卻被告知沈母去靈山寺了,已經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秦洛隻得先回了家。
秦海蘭和陸向天都很喜歡這個突然出現的新朋友,不過小布什似乎有些水土不服,第二天就出現了拉肚子的情況。
秦洛回去時情況就更加嚴重了。
沒辦法,秦洛隻得帶著它去附近的動物醫院。
醫生檢查後並沒有什麼大礙,就是單純的水土不服,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秦洛這才放心的帶著它回了家。
然後特地打了越洋電話向edward表達謝意。
令人欣慰的是這次他的電話終於打通了。
“edward,”秦洛驚喜道,“感謝你送來小布什,它有些水土不服,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是嗎,那就好。”對方的聲音令秦洛窒息。
這種低沉的嘶啞,並不屬於edward。
“你不是edward。”秦洛輕微吃驚,“你是……”
“沒錯,我是brook。”他淺淺道,“edward正在房間裏麵洗澡,這個事情可以幫你代為轉達。”
聽聞洗澡兩個字秦洛不可抑製有些臉紅,她衝口而出:“你們一起洗澡?”
事後又覺得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