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機一看,擰眉:“Hoened?”
秦洛拉過被子蓋住了自己,隻聽到沈少川問了一句,然後沈少川便說:“對不起,洛洛,我有點急事,晚上再過來看你。”
他轉身離去,秦洛拉下被子,看他走的步履匆匆,緊緊的咬住了下嘴唇。
要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情,該有多好。
同時,她的內心也沉沉的吐出一口氣。
這難道就是老天爺給他們的考驗嗎?問題總是一個接一個而來。
可是真好,她爸爸原來不是殺人凶手。
盡管逝者已逝,但對秦洛來說,這也是個解脫。
那麼沈景陽現在人呢。
沈少川又出來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真有點讓人哭笑不得。
難怪阮雲路長得那麼像沈少川,基因的遺傳還是相當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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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少川在派出所見到了被打的頭破血流的Howard,他正坐在椅子上,用英語德語法語輪番對與對麵的人吵架。
對方也不甘示弱,日語韓語意大利語,凡是這個世界上的語言,似乎都出現在了這裏。
聽得警察雲遮霧繞,叫苦不迭。
巧的是,那個人沈少川也認識。
蛋牛。
原本他覺得Howard夠慘了,但再看蛋牛,你不得不承認,Howard不管怎麼說都是紐約乃至整個美國的幕後首領,在打架這件事情上不會吃虧。
沈少川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眼見著他們又激動的要群毆到一起,警察拉都拉不住,他終於一聲厲喝,吵鬧的現場慢慢安靜下來。
“嗨,brook。”兩個男人竟然同時跟他打招呼。
沈少川有些哭笑不得,隻得勉強回應。
終於出現個聽說中文的,警察問:“你認識他們?”
“是的,我能先問下這是怎麼回事啊。”沈少川的態度還是很讓警察有好感的。
他們大概解釋了一下事情的經過,沈少川全程微笑以對,警察也不想留他們了,讓他們簽了字辦了手續就趕緊離開。
去超市因為一瓶飲料而打起來,還打得頭破血流,蛋牛幾乎麵目全非,沈少川不得不佩服他們。
“嗨,brook,你真的認識這個家夥?”Howard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漬,依舊恨得咬牙切齒的。
蛋牛作勢又要撲上去。
“你們是在狗咬狗嗎?”沈少川夾在他們中間,一手架住一個,“算了,反正都出來了,你們願意打就打吧,找個僻靜的地兒,別再讓警察抓回去就行了。”
他擺擺手,瀟灑自若往前走去。
“嗨,brook,你等等我……”Howard見沈少川真走了,狠狠警告了蛋牛一聲,立刻追了上去。
留下蛋牛一個人站在原地恨得牙癢癢……
Howard跟著沈少川回了寰宇天下。
沈少川拎了一個醫藥箱丟在他的麵前,Howard見他沒有幫忙的意思,就自己動手找了酒精和棉簽,一邊擦拭傷口一邊喋喋不休的抱怨。
沈少川隻是交疊著坐在沙發上,手平整的放在膝蓋上,看著他在那裏發飆,然後給他個淡淡的微笑。
“嗨,川,你還是我朋友嗎?這個時候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他用英語問的,沈少川攤手,“因為我覺得挺可笑的,Howard,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打架,很顯然,你的水平有待提高,是不是當leader都隨時有人保護著讓你喪失了警惕?雖然你贏了,但贏得並不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