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飽暖思淫~欲,惡向膽邊生,這話從來都是不假的。
談雲平的頭不受自己的控製慢慢的壓下去,他的目標很明確,隻是那一張半啟著的紅唇。
近了,越來越近了,他馬上就要成功了……
可就在他閉上眼睛準備采摘的時候,臉上卻被人無情的揮了一掌。
驟然而至的疼痛不但打醒了他迷亂的神智也打醒了那些控製他心靈的邪惡的淫……蟲……
他怔忪站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的尷尬,林琴箏咳嗽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竭力鎮定的把持著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剛才有隻蟲子在你臉上。”
談雲平啊了一聲後又快速的哦了一聲。
林琴箏清了清喉嚨:“我剛才說的,你都聽明白了嗎?”
談雲平一臉茫然:“你剛才說什麼了?”
“……”林琴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談雲平有些歉疚的笑了笑:“對不起,你能不能再說一次。”
林琴箏無力的垂下肩頭:“我說,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可是我們不合適,你應該有更好的更合適的女人來匹配,那個人不是我。”
談雲平如遭電擊,原本赧然的臉色陡然轉白:“為什麼,你覺得自己哪裏不夠好?還是你覺得我配不上你,這根本就是你的借口,可是那一個晚上,你明明對我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他向來都是觀察力敏銳的人,他不可能感覺錯。
他急切的語氣惹來極其少數的行人的注目,林琴箏壓低了聲音說:“雲平,你冷靜一點可以嗎?”
談雲平搖頭:“難道承認喜歡我有那麼難嗎?”
林琴箏的雙臂幾乎被他捏斷,她蹙眉:“你先放開我可以嗎?”
“不可以,除非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好,你聽好了,我對你是有感情,但那不過是朋友之間的相互欣賞罷了,我敬重你是個漢子,是個有擔當的男人,但那一晚,隻是兩個喝醉酒之間的成年人發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的生理反應罷了。”
林琴箏的話吐字清晰,聽在談雲平的耳裏不啻於一個重磅炸彈:“不,我不相信,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林琴箏用力掙脫了他的手,一本正經的說:“不,我說的都是實話,我也不想騙你,說的更坦白一點,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你,那麼有可能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明白嗎?所以你在我心裏隻是普通朋友,對不起,我今天答應秦洛出來,也是為了跟你說清楚,希望你不要一錯再錯,越陷越深,我先走了。”
她朝他點點頭,快速離開。
直到她穿過馬路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談雲平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在路口,如一尊堅硬的雕塑。
她深吸一口氣,自己走自己的路。
雖然那些話很殘忍,但都是她的真心話。
談雲平是個好男人,年輕,持重,前途不可限量,而她,甚至連身體都是不完整的,更遑論去愛人呢。
有些人,不一定非要得到手才是愛,如果能有一種感情銘記在心,放在心尖上想念,未必不是福。
她的步子很快,有很大一部分是她自己也理解不了的逃離。
可是就在轉彎的時候,她差點撞到人。
她急忙站住了腳,跟對方抱歉,看清楚之後才發現是夏雲雙,夏雲雙雙眼紅腫,好像剛剛哭過,被風吹得臉蛋通紅,似乎還喝了酒,手上還拿著一個酒瓶……
林琴箏驚訝道:“夏小姐,你怎麼在這裏?”
“你說,你剛剛跟談大哥都說了什麼?為什麼他會那麼難過?”她的酒氣悉數噴在林琴箏的身上,林琴箏往後退了兩步,口氣略帶不耐:“夏小姐,你喝醉了,那是我跟他之間的私事,跟你無關,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夏雲雙打開雙手擋住了她全部的去路:“不行,你今天必須把話跟我說清楚,談大哥那麼好的人,你為什麼要傷害他?”
她雙眸圓睜,一臉怒相,林琴箏撫額:“你喜歡他,他不接受你,是不是就是對你的傷害?”
夏雲雙忽然就怔住了。
“那同樣的,他喜歡我,難道我就非要接受他嗎?感情本來就是兩廂情願的事情,如果隻有一方的響應那就是自作多情,夏小姐,你要有時間在這裏攔我路,還不如直接過去安慰安慰他呢。”她揮開夏雲雙的手,繼續往前走。
而夏雲雙的身體踉蹌了一下,勉強站穩,虛晃的雙眼好不容易聚焦,看著已經走遠的林琴箏,伸出手指罵道:“冷血,無情,鐵石心腸——”罵著罵著,她也跟著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