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看著此刻倚在自己懷中,無比脆弱的宋詩穎,心中生出了一個決定。沈少川抱胸站在窗前,月光將他的側臉勾成了一個完美的剪影,但此刻他卻是緊抿著唇,一言不發。
直到秦洛說完,他才轉頭,麵對著坐在床上的她,“洛洛,你考慮周全了嗎?”
秦洛看出他眼裏的不讚同,卻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少川,詩穎現在需要我的幫助。”
“我明白,”沈少川點頭,”我們可以盡最大的能力幫助她,我不反對,但是你這個方法,隻能是逃避問題,而不是解決問題。”
秦洛提出想要帶宋詩穎去鄰市住一段時間,避開關漠堯。
“是在逃避問題,可是現在詩穎的身體,不允許她去麵對問題,不是嗎?”她耐心地努力說服自己的丈夫。
產後虛弱,再加上昨天關母那麼一鬧,秦洛真害怕宋詩穎會扛不住。
見沈少川依舊抿唇不語,秦洛幹脆走上前,雙手握住他的手臂,“少川,你在鄰市有別業,我想,我們過去,等寶寶三個月的時候再回來,這樣利於她休養,我也能放心。關家.......”
他皺眉。
她說什麼,他不是不明白。
關漠堯對宋詩穎母女勢在必得,關母卻棄之如敝履,這樣的大環境,的確不適合產婦休養和孩子的成長,但是現在外麵一些人依舊對自己心存報複,很難保證他們不會把主意打到秦洛身上,如果是那樣的話......,沈少川甚至不敢想後果。
“洛洛,你去不安全。”
“少川,詩穎需要我,就像我當初需要她一樣。”秦洛依舊堅定,“再說,我相信你會保護好我們的,是不是?”
沈少川終是無奈歎了口氣,“也好。就當你陪她去那邊小住,自己也散散心吧。”
最近他手裏的事情太多,總是不能好好陪她,而那一撥人又有蠢蠢欲動之勢,他不得不防備著點。
“謝謝你,少川......”
她輕輕靠近他懷裏,雙手覆上了他的胸膛,無比的滿足。
“既然要謝我,那就應該誠心誠意一點......”
他在黑暗中低頭,卻依舊準確無誤地尋找到了那抹熟悉的紅唇。
秦洛忽然想起了張愛玲所寫——
“他的頭發拂在她大腿上,毛參參的不知道什麼野獸的頭。獸在幽暗的岩洞裏的一線黃泉就飲,泊泊的用舌頭卷起來。她是洞口倒掛著的蝙蝠,深山中藏匿的遺民,被侵犯了,被發現了,無助的,無告的,有隻動物在小口小口地啜著她的核心。暴露的恐怖糅合在難忍的願望裏:要他回來,馬上回來——回到她的懷抱裏,回到她的眼底——”
而此刻的沈少川,在對她做著同樣的事情。
秦洛的手指隻能深深深深地埋入他的發中,而她願意永生永世買首其中,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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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琴箏掛滿了笑意,坐在床上,等著談雲平的愛心早餐。
一早起來就被他直接按在床上,讓她一定要給個機會讓他為自己服務,雖然不是很自在,不過她也欣然接受。
牛奶八十五度,不燙口,卻也不涼,剛好喝下去的溫度。
一杯牛奶剛剛見底,便見到談雲平又十分神秘地端著托盤進來,“請打開。”
他十分嚴肅,她十分配合。
打開銀質的蓋子,托盤裏是一份肥厚適中的香煎培根。
她微微一笑,這是她最愛的菜之一。
欣然拿出,夾起,吃進嘴裏,熟度正好。
談雲平很快又折返。
這一次,托盤裏是切成片的羊角麵包,配上不多不少的黃油,爽口極了。
“我吃飽了。”
琴箏微笑,欲起身和他一起收拾殘局。
“稍等一下,美麗的小姐,”談雲平擠眉弄眼,“還有一道菜。”
“雲平,我真的很飽了。”林琴箏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以示自己沒有說謊。
可談雲平根本不給她機會下床,直接轉身,去了廚房。
這次依舊用托盤托住食物,銀色的蓋子蓋住,“看看這道菜,您還滿意嗎?”
琴箏好氣又好笑,隻得依了他,打開蓋子。
她呆住。
這次的托盤中,放的是一枚精致秀巧的女式鑽戒。
銀光閃爍,寶光流轉。
還不待她反應,談雲平已經單膝下跪,“琴箏.....”
“雲平.....,”林琴箏突然明白他要說什麼,一抬手,想要阻止他。
可他根本不給她機會——因為此刻他柔柔地抓住她的柔荑,放至在自己的頰邊,“琴箏,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種感覺,叫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