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身粉紅色的南錦襦裙,胸口處的鴛鴦戲水甚是吉祥,裙擺處還有雙頭並蒂蓮。肖煙臂挽白色輕紗,瀑布般的青絲用古樸華貴的發簪固定,她踱步而來,微抬下巴,帶著盛氣淩人的笑。
“好久不見了嫡姐姐,你怎麼離家出走了呢?都錯過四姐的大婚了,知道的,明白你羞愧難當,不知道的……”抿嘴一笑,肖煙嘲諷的眨眨眼睛:“還以為你一脖子吊死了呢,也對啊,廢物就是廢物,因為你,我們一家子都要降水準啦。”
夢兒最見不得別人欺負小姐了:“大膽婢女,見了小姐居然不下跪?誰給你的狗膽?”
肖煙兒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般慢慢退去,夢兒那賤婢說的沒錯,她是丫頭生的,尚書爹爹都沒給娘名分呢,母女倆跟奴婢地位相同。想到心疼之處,肖煙憤恨的有些發抖,嘴角一挑,慢慢的走前幾步。今非昔比了,至從某個大人物進了自己的閨房後,連身為尚書的爹都要高看我一眼,所有用度皆是最好的。
“不好意思,我也是嫡小姐嘍,”肖煙兒的自信回來了,依然高高在上的藐視一對主仆:“剛剛你就該乖乖嫁人,省得在家裏礙眼。”
“你!”夢兒眼睛通紅。
肖鑰一直沒有說話,目光研究般的看著這個出身更加卑微的妹妹。
記憶中,她似乎總是低著頭,做事說話都留有幾分餘地,事事討好,以奴婢自居。以前見了她,兩人還是能和顏悅色交談的,時至今日為何都變味了?難道於珊兒真的收她當女兒了?不可能,那人陰險狡詐總是一副偽善的麵孔,當著爹爹麵說的都是假話,絕對不會真的收別人之女當孩子。
肖煙兒摸了下手上的玉鐲,喜上眉梢:“這個是爹親手送給我的。”
她傲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肖鑰也沒惱,幹脆嗬嗬的笑完再說話:“恭喜恭喜,什麼時候也把你那當老媽子的娘升做小妾,方能對得起你這得瑟的姿態啊!”
夢兒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偷偷豎起大拇指,什麼時候小姐如此毒舌啦?
肖煙兒嘴角抽筋,氣的心肝肺都疼,幹脆四處看看有沒有閑人。很好,就咱們三個,嫡小姐是吧?今兒我就開開葷腥,嚐嚐你血的味道。教教你往後如何做人,如何尊敬未來的王妃娘娘!
肖鑰什麼沒見過?用腳趾頭想也知道臭丫頭要打人了。
在肖煙轉頭打量之際肖鑰立刻一抬腿踹在大樹上,拉著夢兒躲開。隻聽沙沙響著,大量的水滴從樹冠而降,把立著的肖煙兒淋成落湯雞,好爽啊!
“肖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肖煙兒大叫一聲馬上衝過來,肖鑰聳聳肩,攤攤手,這可不怪我,立刻側身躲過火係修煉者肖煙兒紅光泛濫的一腳。夢兒挺給力的,連忙揮拳打過來,土係黃光乍現已來到眼前!肖煙兒沒想到丫頭也敢動手,正冷笑著想將夢兒大卸八塊呢,忽然屁股一疼,嘩啦啦的跌進池子裏。
假山、風樹加池塘,這可是尚書府最美的一角啊!
狼狽至極的肖煙兒因為入水姿勢的關係,華群罩住了腦袋,在裏麵不停的撲噠,弄得水花四濺,喝了不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