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闕離開後,還在珠寶閣裏挑選珠寶的貴客們都麵麵相覷。
掌櫃都走了,她們還怎麼買?
不過看弑月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眾人咽了咽口水,覺得還是不開口為妙。
半晌,一身著水綠長衫文質彬彬的男子走了進來,目光在珠寶閣裏掃了掃,看見弑月後,連忙健步如飛走至弑月麵前,抹了把額上的汗,抱拳道:“弑月小姐,家裏出了點事,屬下來晚了。”
“王爺派你來的?”弑月眯眼,淡淡道。
男子點頭,“是的。”
“那就是信得過的人,以後這間珠寶閣就交給你打理了,你隻需每月交兩次賬單給我即可。”弑月道。
她不僅要得到這些產業,還要在這些產業中,都安排她自己的人。
誠然,如今的她沒有多少人,但她沒有,不代表武陵王與青陽鴻飛也沒有。
整個帝都街道,都陷入了恐慌之中,六部兵馬齊齊出動,刀光劍影錯亂而開,像是在奏一曲通向陰司的冥曲。
被六部兵馬趕走的人之中,基本上都是容子雅的親信。
也有人不服,想要搏一場,可看著北闕領著一群侍衛齊齊亮劍時,便泄氣了,頓時夾著尾巴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鎮國將軍府正廳裏,早已圍聚了許許多多的人,這些人,皆是以王貴為首。
“什麼?”
容子雅拍桌而起,“雲弑月領著六部兵馬,把所有產業都轉移到了她的名下?”
“開什麼玩笑。”雲輕滿臉錯愕,“這怎麼可能,六部的人,豈是她能夠請動的?”
比起容子雅和雲輕的大驚失色,雲綰綰和雲遠山則是沉穩多了,隻是兩人的臉上,都浮現了一層陰鷙之色。
果然,他們到底還是小看雲弑月了。
“郡主,你快帶人去攔截吧,不然什麼都沒了。”王貴哭喪著臉,憤慨的說。
“走,我就不信,她雲弑月真能翻了這天,都跟我走。”容子雅一揮衣袖,氣勢雍容的走了出去,“遠山,你去聚集暗衛。”
看了眼雲遠山,容子雅道。
——
“弑月。”
馬車內,武陵王滿臉凝重,語重心長的道:“我和你青陽叔叔派出暗衛搜查了整個東皇,發現雲遠山和五菱在七年之前,把你娘親當年的嫁妝,藏在城外的一個桃林裏。”
“不錯,在這些嫁妝麵前,帝都的產業都不算什麼。”青陽鴻飛道,“沒想到五菱郡主會把天凰夫人的嫁妝占為己有。”
“城外桃林?”
弑月蹙眉,隨即冷笑,“是我的東西,他們都得給我吐出來,這天底下哪裏會有什麼免費的午餐。”
“弑月,我們派出了很多人去悄悄找出嫁妝,可無論怎麼都找不出。”武陵王皺了皺眉英氣的眉,“這件事,我們也無能為力。”
弑月淡笑:“王爺不必擔心,這件事我自己來做,也許娘親也是希望我能夠親手拿回她的東西。”
“這樣也行。”
青陽鴻飛點頭:“弑月丫頭,如果你有什麼需要,盡管向我們開口,隻要我們能夠做到的,必定竭盡全力。”
武陵王也慈祥的點了點頭,看向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