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雲弑月吧?”
學宮宮主江醉墨,笑望著弑月,溫和開口。
弑月輕點螓首,“學生正是。”
江醉墨目光平和的掃視了眼雲弑月,眼底泛起一陣深意,從雲弑月身上衣服的破爛程度來看,受的傷絕對是致命,可如今,雲弑月除了狼狽外,身上哪有半點傷痕?
話再說回來,就算滿身狼狽,也難掩灼灼菁華。
江醉墨暗自點了點頭,寵辱不驚,平和間暗藏鋒銳,是個不錯的人才。
在江醉墨冥思間,蕭嘯天一眼便看到了雙手被插在地上的蕭羽,雙眼一紅,立即掠到了蕭羽身旁,把兩把匕首拔了出來,鮮血四濺。
因之前的鮮血凝固,再被突然拔出,那痛苦,豈是言語了得?
蕭羽張大嘴淒慘的叫,麵容慘白,就連嘴唇,都成了灰白之色。
蕭嘯天心疼望著愛女,小心翼翼的將其扶起,一瞬間,似乎都老了好幾十歲,卻也犀利了起來。
蕭嘯天把蕭羽交給手下後,立即拔出青鋼刀,一陣索拉聲響過後,破風聲響起,卻見青光大盛,蕭嘯天竟是執刀,朝弑月砍去,端的是陰狠辣毒,“雲弑月,你膽敢傷我兒,我要了你命。”
誰人都知,蕭家兒女不計其數,蕭嘯天卻獨寵蕭羽,是一種變態的寵,到了無所不及的地步。
曾有皇子當街調戲蕭羽,蕭嘯天得知後不顧眾人反對,硬是把那皇子給打的三個月下不了床,盡管皇上龍顏大怒,蕭嘯天也不道歉,隻是跪在殿外磕了三個頭說自己對東皇是忠心耿耿,但若誰敢動對他家蕭羽,哪怕拚了性命,他也得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故此,皇上也無可奈何。
此後,蕭羽的名聲大盛,帝都裏,上至皇親國戚,下至平常念士,無人敢欺她惹她,生怕丟了小命。
曲蓬萊瞬時便到了弑月麵前,灰濁蒼涼的眸緊盯著蕭嘯天,毫不畏懼。
蕭嘯天頓住身形,手中的刀不曾放下,鋒銳刀劍直指曲蓬萊的鼻尖。
“曲蓬萊,滾開。”蕭嘯天怒道。
“想傷老夫的學生,先從老夫屍體上踏過去。”曲蓬萊堅定不已,眼中盡是凜冽的決然。
兩人在擂台上對峙,周圍空氣隻因兩人也都變得稀薄了起來。
“行了——”
江醉墨淡淡出聲,音是平和,卻如風雪,撫平了所有的坎坷和不甘。
抬眸看向蕭嘯天,江醉墨道:“蕭兄,這可是在我東皇學宮,我身為東皇學宮的宮主,自當公平做事,而今我所知道所看到的,即是蕭家七小姐蕭羽枉視我學宮規矩,正當比賽時放出傀儡血嬰,擾亂學宮秩序,傷害一眾學生。”
“江宮主!”
蕭嘯天憤慨不已,指了指蕭羽,又指了指弑月,“你認真看看,究竟是我家羽兒受的傷重,還是雲弑月受的傷重?”
“那麻煩蕭嘯天你看看她們。”
蕭嘯天與江醉墨一同抬眸,卻是看到玉雪四人分別躺在榻上,奄奄一息,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