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罩內,弑月把雲輕狠狠摔在地上,同時彎下膝蓋,蹲下身子,單膝跪在雲輕小腹上,右手如爪,出手似電,騰雲而過,一把抓進了雲輕的心口內,鮮血四濺,血肉模糊,看的那叫個觸目驚心。
天地呼嘯,長風大作,弑月猛地抬眸,望著罩外無數人,邪肆一笑。
下一刻,眾人隻聽見“噗”的一聲,卻見雲輕的心髒,竟是被她硬生生給捏碎了,碎片四濺,場麵瘡痍,一地狼藉。
“啊--”
少女尖銳的聲音,似利刃,劃破這片天地間的冷靜。
雲輕緊繃著滿是是血的身子,她瞪大眼睛,睚眥欲裂,眼球似乎都要崩裂了出去,嘴巴張的極大,嘴角甚至撕裂開一絲裂縫了。
濃鬱的鮮血,從其嘴裏瘋狂的吐了出來。
雲輕身體不斷顫抖,身體越發冰涼僵硬,她躺在地上,望著那個手還在她身體裏的少女,眼裏隻有濃濃的驚駭和恐懼,什麼恨意,什麼不甘不願,早就到了九霄雲外。
剩下的,唯有無邊的懼意。
弑月冷冷的望著在自己手中逐漸消失生機的雲輕,嗤笑聲後,把手從其體內拿出,捧著淋漓的鮮血,在如死水的氣氛中,緩緩站起。
天地罩上,形成了千絲萬縷的裂縫,陡然間,爆裂開,消散在清風裏。
藍豔連忙上前,把雪白的手帕遞給弑月。
弑月接過手帕,背對著已然死去的雲輕,一邊擦拭著手上的鮮血,一邊緩緩朝武陵王幾人走去,周圍之人,盡管沒有擋住弑月的路,看到弑月走來,還是禁不住咽了咽口水,朝後退了幾步。
走至武陵王身旁,弑月看了眼站在一側的曲蓬萊後,收回視線,把手帕丟開,雙手抱拳道:“弑月不知王爺道來,有失遠迎。”
“這些禮數你我二人就不必在意了。”
武陵王站起身子,揉了揉弑月的腦袋,冷視了眼臉色鐵青的淩蒼後笑道:“弑月丫頭你可別忘了,你是我義女,父女之間,哪來的那麼多禮節?”
此言一出,萬層濤浪瘋狂而起。
眾人還未從雲輕之死已經弑月狠辣的手段中驚醒過來,就聽到更為震撼的消息,雲弑月,竟是那封建老王爺的義女?
世人都知,武陵王封建無比,但威信卻是極大的。
平常人,別說不能入他眼,就算入了,恐怕也是會被其一頓臭罵進茅坑裏去。
雲綰綰站在東陵冥身側,嬌軀柔若無骨,聽到武陵王的話後,瞳孔驟然緊縮。
“王爺怎麼能認她做義女?”雲綰綰眼裏滿是憤慨。
她才是五菱郡主的女兒,她才是皇親國戚,她和武陵王才是有血緣關係的,為何武陵王要維護那個廢物!
要維護那個殺了她妹妹的廢物!
雲綰綰不解,隻知道,一顆心髒,早已滿滿被恨意包圍,精致的臉,此刻竟是扭曲了起來,讓看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僅僅是雲綰綰,東陵冥也是一副震撼的模樣。
武陵王對他這個小弟弟從來都不給個好臉色,竟然會對那女人這般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