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伸出手放在弑月身前,攔住弑月,犀利冰冷的眼神卻是掃向東陵七,“東陵七,你為何要進去?”
“皇上讓本王為雲相帶路。”東陵七淡淡的道,抬眸看向弑月,“雲相,還不快進來。”
“爹,我沒事的。”
弑月拍掉雲天的手,一步踏進那暗紫色的粘稠漩渦之中,身體與東陵七一同湮沒。
東陵冥心有所急,緊攥著雙手,他想要跟上去,墨邪情一把抓住他的手,東陵冥回頭不解的看著墨邪情,墨邪情垂眸,紅衣輕揚,“讓她自己解決,我們進去,隻會幫倒忙而已。”
緩緩的,他抬起眸子,看向逐漸閉合的紫色漩渦。
淡然如湖的眸子裏,是一片寂靜,可這寂靜之下,是瘋狂如斯的殺意。
東陵七——
你最好莫動雲弑月……
哪怕是曾經他最敬佩的兄弟,如今隻要動了他喜歡的女人,哪怕他隻有半個心髒,也能讓對方不得好死。
該愛是愛,該恨是恨,他這一生,不求活的有多長,隻求痛快。
“可弑月她要是出事了怎麼辦……”東陵冥說話的聲音有些小,他不敢想象。
“那就宰了他。”
東陵冥從未見過如此的墨邪情,不似曾經的桀驁,不似後來的溫和,是個隱藏的殺手,光是一雙眼睛,就能殺人無形。
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東陵冥妥協了。
東陵冥從未想過,墨邪情也沒有想過,身為情敵的他們,如今竟然達成了同一戰線。
那個尊貴的男人,曾經是他最敬怕的皇叔,是他最敬佩的兄弟,如今,卻背道而馳,逐漸成了敵人。
——
當鳳凰門徹底合上,弑月察覺自己忽然被人抱住,翻倒在地,那人就這樣壓在她身上,臉對臉,額頭抵著額頭。
身後,是冰涼的地板,眼前,是灼熱的人。
“草他二舅爺的,本座要滅了東陵七這王八羔子狗娘養的。”閻獄不幹了,暴走了。
竟然有人敢當著他麵親他的寄宿者,還能不能愉快的玩下去?
弑月嘴角一抽,在閻獄黑化之前,連忙朝腦海裏丟去一抹意識,“別急,這事情我會處理。”
“處理個屁。”閻獄吼回來,特別不淡定,“都抱上了還處理,胸呢?有沒有碰到你胸?”
想哪裏去了……
弑月額上一排黑線。
“不行,我要剁了這小王八。”閻獄扛著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的大刀,在某個虛無的空間裏走來走去,急急躁躁,狂暴異常。
“給我閉嘴,安靜!”弑月怒了。
閻獄撇嘴,委屈道:“別管我,快,那家夥要摸上你臉了,靠,真摸了,我要宰了他!”
吵吵鬧鬧的聲音讓弑月腦海裏一片亂麻。
此時,不知情況的東陵七隻知弑月的眼神不在他身上,骨骼分明的手捏住了弑月的下巴,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弑月臉上,聲音陰沉魅惑,“我不喜歡身下的女人走神。”
弑月冷笑,回過神來涼涼的望著東陵七。
見弑月的眼神終於落在自己身上,東陵七望著身下的這張臉,目光有些迷離,忽然,他再度湊下臉去。
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