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一塵斂住驚訝的情緒,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端詳了一番閻獄,忽然詫異的開口:“你是天麒族八大王之一?”
“有見識。”閻獄聲音落下,背後的光影也逐漸消失。
“現在天麒族如何?”君一塵眼裏滿是滄桑,好似已經曆經了世間百態。
“我已經足足二十年沒去過妖界了。”閻獄頗為無奈道。
“真是可憐。”君一塵有些嘲諷。
閻獄冷笑,“你呆在這破手鐲裏邊貌似也呆了蠻久,說到底,彼此彼此。”
君一塵冷哼,“小爺在這裏呆了足足三百五十七年。”
“你給我頭骨手鐲的條件是想要我們帶你離開這裏?”弑月忽然接過話茬,道,“如果是這樣,你怎麼敢斷定我們能把你帶出去?你在這手鐲裏的三百五十七年,必定會許多人進來過找尋寶藏,他們怎麼就不可以?”
“小丫頭年級不大,心眼倒是蠻多。”
雲間一聲輕笑,君一塵從雲巔滑落,站在弑月麵前,曖昧似得伸出手,勾起弑月的一綹青絲,玩味的圈著。
閻獄陰沉著臉,一手把君一塵的手給拍掉,“老東西,請自重。”
“嘖嘖,吃醋了?”君一塵嘖了嘖舌。
“多想了。”閻獄冷冷的道:“隻是這位是本座的寄宿者,而你太髒。”
君一塵也不生氣,直接繞開閻獄的話題,看向弑月,回答之前的問題,“你小小年紀根骨不凡,魂魄更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精練,而寄宿在你體內的妖靈與你心髒合二為一,更是妖界稱霸一方的天麒一族的八大王之一,若是你們二人,肯定能把我帶出這鬼地方。”
“當然,隻要離開了這裏,頭骨項鏈就是你們的了。”君一塵舔了舔唇,邪魅妖冶。
弑月挑眉,不為所動,一雙眼裏精光四射,她如狡黠的狐狸般眯起眼睛笑著,“如果我們就此離開,你肯定還會繼續被困在這裏,是吧?”
君一塵摭摭掩掩支支吾吾企圖欲蓋彌彰不作回答。
閻獄回答道:“看這家夥的樣子,應該是這樣。”
“這樣就好辦了。”弑月臉上的笑容越發濃鬱,如百花徐徐怒放,比身旁墜落進無盡裂縫裏的紅梅還要明媚幾分,“君煉器師,你要明白自己的位置,現在應該提出條件的該是我們,而不是你,其實簡單粗暴點說就是,一條頭骨項鏈就想讓我們帶你出去?沒門!”
君一塵目瞪口呆,這兩貨竟然趁火打劫。
他就說吧,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
“頭骨項鏈可是王座級別的寶物。”君一塵怒道,誓死要守衛住自己的原則。
弑月挑眉,悠然的道:“難道你九戰天第一煉器師的命,就值一個王座級別的寶物?以你的實力,這種東西,隻要給你材料和時間,你想煉多少就能煉多少吧?”
君一塵怒!
見君一塵一臉不能商量的表情,弑月也不怒,隻是聳了聳肩,無所謂的姿態,而後拉著閻獄的衣角,轉身欲去,還搖頭晃腦的歎息了一番,“看來你要在這裏待到死了,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