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很少提及那裏,隻有洞穴的幾處記錄將它潦草地帶過,那些雕刻的痕跡非常粗糙淩亂,跟其他精美流傳的壁畫完全不同,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們在記錄時的不安和恐懼,連我都不願多看它們幾眼。”伊洛斯憑著天生敏銳的直覺,從那幾幅壁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它們似乎給後麵的族人帶來了太多驚嚇,有一副雕刻著夢幻之城縱麵結構的圖樣,在城市中部垂直的最下方部位,被無數抓痕劃爛,甚至被錐子粗暴地鑿成了巨大的深洞。
“一定有什麼重大事件發生了,從之後某個時間點開始,這些先祖似乎有著不言而喻的默契,他們關於城市的記錄從水平位置上來講,高度越來越向上,而那之下的部分毫不提及,一直上升到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記錄便終止了。”
“城市下方的那些區域,是被遺棄了嗎?現在的殉日族人口最多也不超過千人,曾經的那麼多居民都去了哪裏?”
“無從得知。”伊洛斯搖了搖頭,“可能是戰爭造成的傷亡,但現在的聚落並沒有那麼久遠的墓碑,如果是搬離,殉日族從不留下離開聚落的族人任何資料,他們並不想讓後人效仿,也是在保護遷移走的族人,畢竟禁忌民族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林婆婆盛了一碗溫熱的蘋果酒,又倒入了烈性酒混合,最後撒了一些具有特殊芳香的粉末,她將其一飲而盡,發出暢快的呼吸聲。
她用骨節分明失去水分的老手抹了一把嘴角,借著酒精壯起的膽量,對兩個年輕人娓娓道來。
“在我很小的時候,也就像瑪雅那麼大的年紀,曾經有個淘氣男孩做我的鄰居,他特別擅長攀爬,可以幾下就竄到峭壁上摘菌子,突然有一天他再也沒有回家,全族的大人都找遍了,最後在那鐵柵欄上發現男孩留下的繩索。”
“大人們鐵青著臉回來了,誰都沒有再提及男孩的名字,仿佛他根本沒存在過一樣,時間久了連我也以為,他可能是我幻想出來的鄰居朋友。”
“直到有一天晚上……”林婆婆收緊了喉嚨,即使作為老練的戰士,每每想起這一幕,她還是會冒出冷汗。
“那天晚上族裏剛剛結束狩獵,我做完了收尾工作最後一個回去,在經過鐵柵欄的時候,傳來了男孩的叫喊聲。”林婆婆又咽下一口酒,平複心底的涼意,“已經幾年了,他的聲音依舊沒變,先是尖叫之後是大笑,就從那個黑洞裏傳來,那時候我年輕氣盛,就舉著一個燈籠探向了裏麵,於是我就看見——”
“我看見無數雙發光的紅眼睛密密麻麻地遍布在黑洞深處,男孩的聲音就從那裏傳來,接著我注意到那根繩子在晃動,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順著它往上攀爬,有一雙紅眼睛以極快的速度向我靠近,同時傳來那個男孩哈哈的笑聲,可那根本就不是人的速度!”
“先祖很少提及那裏,隻有洞穴的幾處記錄將它潦草地帶過,那些雕刻的痕跡非常粗糙淩亂,跟其他精美流傳的壁畫完全不同,你甚至能感受到他們在記錄時的不安和恐懼,連我都不願多看它們幾眼。”伊洛斯憑著天生敏銳的直覺,從那幾幅壁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它們似乎給後麵的族人帶來了太多驚嚇,有一副雕刻著夢幻之城縱麵結構的圖樣,在城市中部垂直的最下方部位,被無數抓痕劃爛,甚至被錐子粗暴地鑿成了巨大的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