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對方坐了下來，打了個響指。
陽昕的麵前一亮，室內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對方一直靜默等待她的適應。
一個像黑豹般優雅又危險的男人，這是陽昕的第一印象。
他後梳著平整的深褐色短發，內陷的棕色眼睛像蠍子般直視，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讓這個中年男人仍顯得幹練和英俊。
陽昕的視線被男人紅色華服上的金色刺繡吸引過去，那熟悉的圖案毫不疑問——“是鳳凰？”
“fu-enh-guang.”男人的視線如鉤子般鎖定了陽昕，他念出了一種蹩腳諧音，就好像老外在模仿中文發音一樣。
“這是我的祖先被賦予的姓氏，自從古帝國隕落後就隱姓埋名改成了菲尼克斯，一直沿用到現在，你又從何認得？”
“啊，這都是我媽教我的，畫給小孩看著玩嘛。”反正死無對證，陽昕順嘴胡鄒，這也確實是她原來世界的媽教的。
“古帝國於五千年前隕落，那時候的皇族多是黑發黑眼，從此血脈便四處分散，經過這麼久的混合，黑發黑眼實屬少見，現今上層也僅留存一脈，當然不排除下層仍有小型的家族，不過你那把劍，倒不是凡物，用城內頂尖的技術也無法解析，在其他人手裏更是一塊廢鐵，實在有趣。”姓名為菲尼克斯的貴族男人雙指交握，開出了不由拒絕的條件，“你若是想活命，就做我的棋子。”
“你就不怕我逃出生天徹底跑了？”
“除非你想讓那幫奴隸朋友和殉日族滅絕。”
陽昕的神情一凜，她抬起頭瞪著男人一字一句問道：“拿這個威脅我？”
“與之相反，我們做個互相都滿意的交易，我提供他們庇護，你為我賣命，不僅洗刷奴隸的身份和罪行，還可以躍升成為我的家族成員，一個貴族。”
“一個貴族？哼，還不是要替你做見不得人的勾搭？”
“我和白氏不同，對無辜人的性命不感興趣，你隻要替我做成一件事，我就允諾給你身份相應的自由。”
似乎是很誘人的條件，可仔細推敲就會發現，“給身份相應的自由”意味她雖然成為貴族，未來也是在那個男人的掌控之下。
雖然這境遇會比她現在所處的要好得多，但受製於人的滋味並不好過，她必須找到更好的砝碼。
“先說說你想要我做成的事。”
“代表菲尼克斯家族參加城主競選，得到唯一的城主資格，然後以女流身份為由引退，將其交接給我的兒子。”
“這城主競選是什麼內容？”
“當城主離世後，由擔任長老院的貴族派出各自家族下一代成員，統一進入無夜城底部的深淵，在七天七夜的時間內，把代表城主資格的金章取回來，誰帶回金章，誰就是新城主。”
“為什麼讓我去參加，憑你的實力，你的兒子也應該不差吧？”
“……等你看見他就明白了，”菲尼克斯家主繃緊了表情，他的語氣讓陽昕不由自主地一顫，“深淵就是煉獄，吞噬了這座城無數個年輕精英。”
“知道了，明人不說暗話，我們來做個交易吧。”對方坐了下來，打了個響指。
陽昕的麵前一亮，室內的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對方一直靜默等待她的適應。
一個像黑豹般優雅又危險的男人，這是陽昕的第一印象。
他後梳著平整的深褐色短發，內陷的棕色眼睛像蠍子般直視，高挺的鼻梁和眉骨，讓這個中年男人仍顯得幹練和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