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漆黑的大殿沒有任何照明裝置,這座建築原本被厚重的石門封死,整座大殿密不透風,人們恨不得讓它永遠與世隔絕。
“人柱嗎?”
在早期建築史中,確實有用孩童獻祭的行為,人們認為純潔的生命可以封印住不詳的災厄。
白淵撿起散落在地的人骨,發現這並不屬於這井口之下的屍骸,從骨骼發育程度上看,幾乎都是不超過十歲的幼童。
他結合殉日者後人刻意磨除石板曆史的行為,隱約預感到了這座建築的意義。
難道是每隔七八十年一次的活人祭?
七八十年,相當於一個常人的壽命周期,祭祀與一個重要人物的更迭有關,這點倒是和無夜城的製度相仿。
然而這建築的模樣絕不是用於崇高的信仰,甚至可以當做殉日者恐懼的詛咒之地,以至於被後人當作恥辱的曆史,永遠地抹除。
明明厭惡得想把其徹底沉沒,卻隻能用嬰骨堆砌成人柱封印,明明憎惡得不允許其留在曆史之中,卻不得不奉上年輕的祭品。
他們在畏懼著什麼?
為什麼祭品隻選用幼童?
這些骨骼中有一部分還殘留著細密的齒痕,倒不像老鼠啃咬的牙印。
這跟那老東西帶回的生物組織有什麼關係?
無數塊碎片在白淵的腦海裏穿針引線,即將拚湊出最大最惡的殘酷真相。
“白大人,你有沒有聽見什麼?有點像一群老鼠跑跳的聲音。”道格將耳朵靠近在井口,裏麵隱約傳來悉悉索索的爪子聲。
“離開這裏,我們出去。”白淵憑借對未知事物天生的敏銳,他當機立斷。
“可那個留學生——”道格遲疑了一下,瀧霸地一正獨自深入大殿內部,萬一他趁機搞了什麼小動作……
“不用管他,此地不宜久留。”白淵從背包中取出了一排皮製彈夾環在了腰間。上麵塞滿了小金屬瓶,他從胸口的外衣內側掏出一把微型醫療槍,它被登記為醫療器械允許攜帶,但早已被白淵做過改造。
他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大殿。
道格見狀將兩個背包牢牢束緊在身上,掏出用3D打印技術製作的部件,熟練地擺弄幾下組合成了一把機械弩,他雙臂綁的長匣裏放置著數百支裝有微型藥劑的弩箭,以四種尾部顏色分類,分別是產生爆炸的燃燒製劑,迅速麻痹神經的藥劑,可以溶解金屬的濃縮腐蝕液,以及隻要沾上就必死無疑的致命毒素。
外界認為旺達家族擁有獨立研發化工武器的成熟體係,在下層的銷路僅次於白氏,實際上旺達家族一直以來在替白氏做著化學兵器和改造器官的走私販賣,這種肮髒卻暴利的生意,在戰亂不斷的下層十分興隆,這樣白氏既能保有生物醫藥學界的聲譽,也能私下賺取高額的軍火利潤。
另一邊的碧琪已經抓著皮帶滑行落地,她眼底浮現出一抹殺機。
“那個戴盾的女人是麻煩。”
她必須找準機會下手,替白殿下優先掃除這顆絆腳石,如果能借此一舉消滅那個小丫頭最好!
這漆黑的大殿沒有任何照明裝置,這座建築原本被厚重的石門封死,整座大殿密不透風,人們恨不得讓它永遠與世隔絕。
“人柱嗎?”
在早期建築史中,確實有用孩童獻祭的行為,人們認為純潔的生命可以封印住不詳的災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