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岑清畫的她在夢中的樣子,她把這個叫做……”
“黑蝴蝶!”陽昕指著那本子中的圖案搶答道,“她該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穿越?等等,這個詞我好像也在哪見過,”洛休飛快地翻閱筆記,他指尖點了點其中的頁麵,“找到了,這都是岑清以前在半睡半醒時講的東西。”
“時空行者——當係統的進程需要時,會進入有形宇宙中,以有形載具降臨其中,扮演一個節點,此節點為了配合係統進程,會對節點進行一部分信息封鎖,並給予係統內的載具信息,增加兼容性,提升時空的容錯率,使節點更完美地融入其中。”
陽昕擠了擠眼睛,這些字每個都認識,怎麼連起來就看不明白。
她轉頭準備問白淵,發現他也在冥思苦想,“看你這樣,也是沒聽懂吧?”
“這裏幾個名詞的用法很陌生,係統進程指代的是什麼?有形宇宙,有形載具?她有宇宙觀,她的知識是由什麼契機引發的?”白淵抓住了這句話的關鍵詞,對洛休提問。
“從她剛滿12歲後就出現預兆了,在每個休息日的早上六點開始,會夢到很多不同的世界,她在夢中是隻蝴蝶,有幾道聲音會在她的夢境中講述陌生的知識。”洛休從抽屜裏掏出一疊畫紙,圖畫被保存得很用心,上麵用五顏六色的畫筆描繪著岑清的夢中見聞。
“她畫的這些圖裏,有很多難以想象的東西,比如這張——”洛休挑出一張較大的畫,鋪在了桌麵上,“背景一片漆黑,還有無數個透明的泡泡,畫中的岑清活在透明的泡泡裏,每個泡泡裏岑清都有不同的模樣,性別和身份,她畫完這些以後指著這裏麵的一個自己向我說了一段話。”
洛休根據畫上的日期翻閱著筆記,找到了當初的記錄,“她對我說:這些泡泡就是蝴蝶的影子,活在這個泡泡裏的‘我’,會知道其他泡泡中的‘我’嗎?這些‘我’會知道,是畫之外的我創造了‘我’嗎?”
“我是蝴蝶,還是蝴蝶是我?”白淵從古代學者的記憶中調出了周莊夢蝶的典故,他聯合了量子物理學的理論,分析著岑清的夢境,“她夢到了平行時空中無數個可能性的自己,她成為蝴蝶時,正是瀏覽這份信息集合的狀態,而位於畫之外的她……真是個大膽的想法……”他看向陽昕的目光炯炯發亮,“以她的理論,所有時空的自我集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自我,那個自我,恰恰就在物質宇宙之外,不遵循物質宇宙的法則。”
“你能不能說點通俗易懂的?岑清到底怎麼了?”陽昕的腦子已經轉不過來彎了,她咕咚咕咚喝了大杯水,潤了潤焦躁的喉嚨。
“是啊,我和小伊都聽不懂,該怎麼給她治病?”白淩和伊洛斯麵麵相覷,互相搖了搖頭。
“平行宇宙論?我這裏有幾本古書記載了這類假說,但並不公開租賃,這是我養父從私人收藏家手裏收購的禁書,也正是因為有那些書,才驗證了我侄女的夢境真實性,她和那些書的作者在不同的時代描繪了同樣的事物,比如……我們活在球體的表麵之下,中庭世界之外還有廣闊得近乎無限的宇宙,而像這樣的無限宇宙,卻不僅僅隻有一個,不同宇宙也有不同的定律規則。”洛休從岑清的紙張中抽出一張畫,“她說這是她在中庭世界外麵看見的,叫做星球的東西。”
“這是岑清畫的她在夢中的樣子,她把這個叫做……”
“黑蝴蝶!”陽昕指著那本子中的圖案搶答道,“她該不會是穿越來的吧!”
“穿越?等等,這個詞我好像也在哪見過,”洛休飛快地翻閱筆記,他指尖點了點其中的頁麵,“找到了,這都是岑清以前在半睡半醒時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