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聽到他們要去赫爾院長那裏,結果不知道誰突然開了槍,燈就全滅了,緊接著門就開了,隔壁那群不知廉恥的瘋子們早就恨死了這地方,他們逃進了更裏麵的病房。”
“他們去內部做什麼?”
“這裏很大,裏麵有很多人,食物,紅魔……當然對於瘋子來說根本不需要理由,他們總是吵鬧個不停,”瓊斯伸出肥碩的胳膊,讓女醫生抽血檢驗,他艱難地扭動一下子身體,聲音變得有點不安,“這些可怕的幻覺無窮無盡,我卻一次都沒有見到過母神,可我已經不想再打針了……治療的副作用讓我的幻覺越來越嚴重,雙腿也沒有力氣……醫生,你有鏡子嗎?我懷疑自己離母神的產道越來越遠……我害怕自己像那群瘋子一樣變得汙濁不堪了。”
“不,你很潔白,就像我們一樣。”
“潔白!”醫生的回答先讓瓊斯變得驚喜,稍後他又略顯遲疑,“可剛剛不是說隻有你一人……”
“不,這裏隻有我,和其他的人。”
病房內的緊急照明正好啟動,幽深的虹光照射著禦姐白淵缺乏血色蒼白的臉。
黑發灰瞳的女醫用毫無感情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瓊斯本能地打了個冷顫。
“那些人身怪物是什麼?!”瓊斯猛然指著白淵的背後發出尖叫,隨後他臃腫的頭顱不斷撞擊著牆壁,表情變得極端扭曲痛苦,“汙穢的雌肉!畸形的幼童!罪惡的影子!神啊,救救我!您究竟放了什麼魔鬼進來!”
“理論上講,越靠近深淵的生物,才會越潔白,”白淵對地麵瘋狂扭動的肥碩形體無動於衷地陳述道,“因為那裏永遠都沒有光。”
瓊斯的看向白淵的眼神布滿了憎恨與恐懼,仿佛一切的幻覺都源於他,一切的痛苦都來自他。
“不、你不敢這麼做!”瓊斯突然吐出了占據半張臉的環刺狀牙齒,粗暴地朝白淵襲擊過去。
“喂,你別激動,我們隻是過來救人——”陽昕隨即橫舉起黑色大劍,擋住了瓊斯的噬咬,多虧她第一時間使出了化熊之力,憑這家夥的咬合力,直接就能啃掉半個人頭!
“少騙人了,花言巧語的汙穢雌肉!你們就是用罪惡的洞口把虔誠的信徒拖下深淵!你——你們休想掠奪我的靈魂!”
瓊斯的口腔變化得愈發怪異,他的嗓音變成刺耳的嗡鳴,已經發不出人聲。雖然他在笨拙地挪動軀體,但巨大的衝擊力量讓人難以近身,隻有陽昕能與其正麵抗衡,其他人邊移動邊使用激光槍逐漸燒灼瓊斯的身體組織。
在對陽昕的幾次攻擊都無濟於事,環刺狀口器反而被其一劍斬斷後,瓊斯發出震耳欲聾的絕望咆哮,使出最大的力量將頭撞上堅硬的金屬牆麵,活生生砸破了自己的腦袋。
地上隻剩下他潔白、光滑,早已退化了雙足和軀幹,下半身如蛆蟲般的肥碩肉蛹,以及四周褪下的黑褐色幾丁質外皮。
“我……我隻聽到他們要去赫爾院長那裏,結果不知道誰突然開了槍,燈就全滅了,緊接著門就開了,隔壁那群不知廉恥的瘋子們早就恨死了這地方,他們逃進了更裏麵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