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就像邪教一樣。”岑清看到檔案中拍攝的犯罪現場影像,瘋狂的罪犯將人的血肉和骨架完全剝離,擺成了禱告的姿勢,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走廊依然斷斷續續傳唱者著魔般的祈禱詞,有股滲入心髓的毛骨悚然。
“這跟那群兒童殺手培養基地的做法很相似。”白淩想起在黃道十二麵立方體中,白淵所講述的恒河猴子實驗,赫爾曼刻意地人為製造殺人魔,沒想到這個希斯萊,竟然還能改變成年人的思想。
這時他注意到岑清正投以好奇的眼光,便連忙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是姐姐講給我聽的,因為很殘忍,所以印象深刻。”
“殺手培養基地?”白淩的話引起了林戈的重視,他緊鎖眉頭語氣深沉,“你們那邊已經發生這麼惡劣的事件了嗎?”
“是睡鼠幫勾結第二生命醫院的院長幹的事,可現在還沒找到這些誘拐兒童的來源,好像跟湖心島孤兒院有關,但那是母神教廷的領地。”
岑清將所知的情況簡單告知給了林戈,對方鄭重地說道:“如果涉及了母神教廷,那麼警界也不好插手,我這邊要是有相關情報會第一時間告知給你們。”
“林戈警官,你現在還能聯係到希斯萊這個人嗎?”白淵認為隻要能跟他本人接觸,就能收集到更多的線索。
“很遺憾,他三個月前出獄以後被招募到了東香城,成為聯合企業的員工,他似乎已經拋棄了原來的身份,怎麼聯係都沒有音訊。”
“現在連他的家人都聯係不到希斯萊嗎?”白淵覺得希斯萊失聯的情況有些蹊蹺,按理說這種傳道者類型的人物,是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信仰的,甚至很樂於分享他的精神理念,又怎麼會無緣無故舍棄過去的“成績”呢?
“沒錯,希斯萊跟他的家人們都已經斷了聯係。”
見線索再一次中斷在東香城,白淵隻好作罷,“那樣看希斯萊和之前的失蹤人口就沒有什麼區別了。”
這時岑清壯了壯膽,她踮起腳尖透過監禁門的視窗觀察著屋內的人,凝視了幾秒後又依次跑到其他哼唱曲子的犯人房間端詳了一會。
“岑清,你在做什麼?離窗口遠點,那些犯人很危險。”白淩不放心地跟在她的背後,他覺得自己變得特別奇怪,主人明明沒有發布護衛岑清的命令,他卻像條小尾巴一樣隨著岑清到處跑,還婆婆媽媽地叮囑她。
該不會女裝久了他自己連行為上都變成女生了吧!
猛然“醒悟”的白淩立刻挺直了胸膛,擺上了家族傳統特色撲克臉,在手裏拋玩著手術刀,不發一語地瞪退了幾個企圖嚇唬岑清的囚犯。
“白——大人……”
歸來的岑清差點叫出白淵的全名,她連忙捂住了嘴,於是白淵對她說了一聲:“叫我醫生就好。”
“好的,醫生——”岑清重新喚起了熟悉的稱呼,這樣她安心許多,原本的緊張也消失了,“我剛才用知覺感受了下這些癔症犯人,發現了很奇特的事,這些人並沒有偽裝成希斯萊,他們身上都有相同的影子,那個影子和檔案裏希斯萊很相像。”
“感覺就像邪教一樣。”岑清看到檔案中拍攝的犯罪現場影像,瘋狂的罪犯將人的血肉和骨架完全剝離,擺成了禱告的姿勢,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哆嗦,走廊依然斷斷續續傳唱者著魔般的祈禱詞,有股滲入心髓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