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後那裏出來,何芊芊趾高氣昂的撇了一眼,也無行禮的意思,衝著富有甜甜一笑:“富姐姐,妹妹可就先走一步了。”說罷不理富有的神色,轉身便搭著丫鬟的手走遠了。
“主子!”芸香看著何芊芊的背影恨恨的咬了咬嘴唇,這位份還沒高起來就這麼張狂,以後還得了?
還未等富有張口,原本留在殿內陪皇後多聊了幾句的徐嬪出了來,見狀揚聲道:“富妹妹還沒走?可是巧了,本宮正想去花園賞賞花兒,富妹妹可有興趣?”
“能與姐姐一起賞花兒,妾求之不得呢!”富有雀躍的應道,稍稍落後徐嬪一步向著禦花園的方向去了。
二人說說笑笑一路過的也算是愉快,走了大概一刻鍾,徐嬪抬起手用帕子擦了擦汗:“這鬼天氣,熱的心慌。”說著看到前麵湖邊的小亭,麵露喜色:“富妹妹,咱們去那裏坐坐可好?”
“再好不過了。”富有從善如流,二人便進了亭子。亭外的湖麵波光粼粼,映著湖邊的幾棵垂柳倒真是有那麼一番滋味。
“妾聽聞徐姐姐畫畫那是後宮裏數一數二的,這景色甚美,姐姐不如叫妹妹開開眼怎麼樣?”雖是徐嬪客氣的讓富有坐在旁邊,但是某隻的屁股隻敢搭了個椅邊,端是難受的緊,隻得沒話找話。
“妹妹哪裏的話。”徐嬪低頭抿嘴兒樂,卻也並不推辭,吩咐身邊的丫頭備好一幹東西,微微將寬大的袖子卷起,提筆便畫。
富有想著中級boss在那裏操勞,自己這個小炮灰坐在旁邊欣賞好像也不大合適,連忙屁顛兒的將桌邊磨墨的小丫頭扯走,自己親自上陣,雖是不大會,但是照葫蘆畫瓢總歸錯不到哪裏去。
徐嬪瞟了一眼磨墨的富有,內心還算受用,便將心思全部投入到畫裏。就在富有覺得自己手臂酸的緊得時候,徐嬪恰好將筆放下,神色滿意的看著自己畫的牡丹圖。
“妾愚鈍,但是妾也能看出姐姐畫的真是好!”富有眨巴著眼鏡麵不改色的誇獎著,她可不是拍馬屁,徐嬪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畫的是正經的好。
“富美人也知道什麼叫好?”一聲清朗的調笑聲自亭外傳來。
這邊富有一看嚇了一跳,不都說政務繁忙,這皇帝怎麼還有時間四處瞎逛?但也不敢怠慢,連忙屈膝便拜:“妾給皇上請安。”
那邊徐嬪麵色一喜,也是盈盈一拜。
“愛妃不必多禮。”劉允走進亭內,順勢拉起徐嬪的小手,一臉的濃情蜜意。徐嬪臉色微紅的站起身,一雙美目抬起瞧了瞧劉允,又低下頭去。
富有隻覺得自己現在比那天上的太陽還要亮幾分,但是為了自己的身體,還是不得不開口:“皇上,妾可是也能起來了?”要知道保持這半屈膝的姿勢真是十分的需要技術含量。
劉允將手中滑膩的小手放開,神色轉為冷淡,微微頷首:“起來吧。”
“謝皇上。”富有起身,隱蔽的揉了揉酸酸的大腿根兒,看著劉允饒有興致的走到桌邊欣賞著徐嬪的畫作,而徐嬪小鳥依人的偎在他身邊輕聲細語著什麼。
富有本想走,但是發現自己一出聲破壞這美好的氛圍,徐嬪能用眼神生生的殺死自己。於是她便很有自知之明的努力將自己靠邊站,專心的當一個不礙眼的人肉布板。
可惜偏有人不讓她如願。“富美人,朕剛剛聽你說,瑾兒這畫是很好的,你說說好在哪裏?”瑾兒自然就是徐嬪的閨名。
富有聽著牙酸,暗自撇了撇嘴:“回皇上,妾是個不懂畫兒的,隻覺得徐姐姐畫的牡丹與那園子裏的一樣,甚至更嬌豔呢!”牙酸歸牙酸,馬屁還是得拍。
“富妹妹謬讚了。”徐嬪用帕子遮住嘴角的笑意,謙虛的回道。
“富美人還算是有眼光,瑾兒的畫最得朕心。”說著還順手摸了摸徐嬪那滑溜溜的臉蛋兒:“朕今晚去你宮裏用膳,許多天不曾見過公主了。”徐嬪育有大公主,今年剛一歲。
劉允說完便毫不留戀美色的走了,富有再次屈膝恭送,待看不到皇帝的影兒了才直起身:“妾真是羨慕姐姐,皇上都對姐姐的畫技讚譽有加。”
“妹妹說的哪裏話。”徐嬪明顯心不在焉,隨便的敷衍了富有幾句便找個理由匆匆回宮了。富有輕鬆的倚在亭子的柵欄邊上,看著湖水沉思著什麼。
實際上,富有正調出係統麵板看著那可支配的三十個點數發呆。剛剛看到徐嬪的模樣,使得富有想到,自己也得有一個出彩的地方不是麼?可是看著才藝欄那幾個可憐的點數,富有就覺得太陽穴發疼。
咬了咬牙,在氣質嫵媚上加了二十點,在緊致多汁上加了十點。自認美色,才藝拚不過他人,那就劍走偏鋒吧!
芸香在一旁也不敢吭聲,等到天色漸暗,富有才回過神,喚著芸香回了暖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