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笑的溫婉的徐嬪,嘖!真是沒一個善茬。富有的一張笑臉皺成了包子,自己昨天究竟做了什麼,怎麼就被渣皇帝惦記上了?連徐嬪那裏的小包子和美人兒都留他不住。
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昨天與徐嬪作畫的那個亭子,細細看去,亭子裏坐滿了人。富有心想不會是知道了昨兒自己和徐嬪在這裏偶遇了皇上,便都跑到這裏了吧?
想完便覺得自己好笑,但是笑過之後又覺得不是不可能啊!這後宮的女人,真是難捉摸。
“這裏真是熱鬧的緊呢!”富有進了亭子,看著眾人臉上的神色,內心憋笑,卻也毫不含糊的行了禮:“淑妃姐姐安,張充儀姐姐安。”說著無意識的又盯緊了張充儀那壯觀的胸部,反複思慮著安在自己身上是否可行的問題。
“原來是富美人,起來吧。”淑妃含笑點頭,端是一派溫婉的樣子。在淑妃和張充儀旁邊站著的那人心不甘情不願的對著富有快速的請了安:“富美人安。”
富有抬眼一看,樂了:“何寶靈不用多禮。”
“富美人坐吧。”淑妃指了指另一邊空餘的位子,示意富有坐下,富有看了看站著的何芊芊,勾起唇謝了恩,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了下去,嘴裏還感歎著:“妾剛才逛園子逛的累極了,還是淑妃姐姐心疼妾。”
“數你嘴甜。”淑妃笑著數落了一句,染著豔紅色指甲的白嫩小手由桌子上撚起一顆櫻桃放進了嘴裏:“你倆嚐嚐,這是今天新來的果子,剛用冰鎮過,這天氣吃,再好不過了。”
話裏話外理都沒理何寶靈,也是,誰讓何寶靈這廝殿選那日就大大的得罪了淑妃呢?富有在張充儀之後也拿起了一顆櫻桃,放進了嘴裏,酸甜冰爽的滋味確實不錯。
“淑妃娘娘,妾的宮裏還有些事,妾就先行告退了。”何寶靈終究是忍受不住淑妃的這種忽視,麵色不是十分好看的想要先走。
“哦?”淑妃接過一旁侍女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手,這才慢條斯理的斜睨了一眼何寶靈:“你是不願意留在這裏陪本宮聊天解悶兒咯?”看著何寶靈變了顏色的臉又說道:“這後宮裏真是大不如前了,隨便什麼位份都能給本宮臉色看了不成?”
“妾不敢!”何寶靈雖是不甘心,卻還是跪下了請罪:“求淑妃娘娘恕罪,妾實在是因為宮裏真的有事……但是淑妃娘娘賞識妾,是妾的福氣。”
“哎呀呀。”淑妃微閉著美目歎了一口氣:“本宮這真是人老珠黃了,難免你們這些嬌嫩的花兒不把本宮放在眼裏。是不是啊?富美人?”
被點到名兒的富有甜甜一笑:“淑妃姐姐說什麼呢?你讓大家看看,你這可是比那些嬌豔的花兒更嬌豔呢!你說是不是,張充儀?”嘖,她被拉下水,那別人也別想閑著,一起下水好了。
張充儀似笑非笑的看了富有一眼,迎合道:“對呀,淑妃姐姐,你這說自己人老珠黃,可不是讓我們都去跳河自盡才好?”
“倆個油嘴滑舌的。”淑妃笑出了聲,站起身看都不看何寶靈:“本宮有些乏了,就先回宮了,你們年輕人好好玩玩罷。”說著扶了扶頭上的金釵,走了。
張充儀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何寶靈,向著富有微微一笑:“富美人,我也先回去了。”在富有的恭送聲中也漸漸走遠了。這下亭子裏就隻剩下了富有、芸香、何寶靈和她的一個丫頭。
“何寶靈膝蓋疼不疼?”富有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裏看著地上的何寶靈,嘴角笑的欠扁。
“你!”何寶靈聽著這話對富有怒目而視,掙紮著就要在丫頭的攙扶下站起來。
“誒?”富有眨巴著眼睛製止道:“淑妃娘娘走的時候可沒說你能起來,既然沒說,你還是跪著吧,免得又惹淑妃娘娘不高興,到時候可不是罰跪這麼簡單了。”
“你也不過是個美人,在我麵前有什麼好高貴的?”何寶靈雖是跪著,但是這嘴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饒人,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
“美人怎麼了?”富有涼涼的擺弄著自己的手指頭:“那也是比何寶靈你的位份高那麼一點。”說著眼神變得銳利:“所以以後與我說話客氣那麼一點對你沒壞處。”
“嗤!”何寶靈翻了一個白眼:“你都能做出去徐嬪那裏截人這等不要臉的事兒了,還在這自喻清高?”
“啪!”一聲脆響驚呆了亭中除富有以外的所有人,芸香看著自家主子在那甩著手及何寶靈眼見腫起來的臉頰心驚肉跳。
何寶靈登時起身,麵色猙獰的想要質問,不曾想富有先她一步,用帕子捂住臉就開始哭嚎:“皇後娘娘~妾冤枉啊!”說著扯著芸香一溜煙兒的向著啟德宮的方向奔去。
留下何寶靈石化在涼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