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奴婢聽說,那位,被皇後貶為庶七品的娘子了。”芸香說著露出了解氣的神色:“平時就那副高傲的姿態給誰看,這下子可得意不起來了吧!”

富有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才開口:“以前身為庶六品的寶靈總是時常瞧不起我這個美人,如今受受打擊也好,這後宮的女人呀,總是要明白,她可不是以前養在後院的嬌小姐了。”

習秋和芸香相視一笑,富有換了個方向倚著又問道:“皇上今兒歇在哪了?”

“啟德宮。”芸香言簡意賅。

“哎呀!”富有站起身抖了抖腿:“是了,皇後的壽辰,皇上自然是要陪著的。”說著扭著腰一步一步的走到鏡前自己卸了裝扮,有時候這一堆大老婆小老婆的真讓她膩歪的慌,要不是那勞什子的係統,她指不定在哪裏瀟灑呢!

“主子,這麼冷的天兒,咱們不如回去?”依舊是湖邊的那個小亭子,習秋一邊緊張的為坐在欄杆邊上的富有緊著衣領一邊忍不住的嘮叨著:“主子總是喜歡來這裏看魚,回頭您求著皇上賞幾條放在暖香閣養著不就好了?何必大冷天的往這跑?”

“呼……”富有摸著身上外襖表麵的皮毛,這在上輩子可是稀罕的東西:“放在缸裏養著的我還不愛看呢!就這湖裏的才有意思。”富有現在就是這麼矯情。

“愛妃好興致。”富有又一次被這聲音嚇得一哆嗦,慣性的起身,行禮一氣嗬成:“皇上萬安。”

劉允並未搭話,而是看了看平靜的湖麵才回身虛扶了富有一把:“起吧。”待富有抬頭才看清那昨晚還紅腫著得右臉頰已經好了不少,隻是隱約的剩下幾道紅印。

抬起手撫上了富有的臉蛋,而富有被這冰涼的觸感惹出一身的雞皮疙瘩:“皇上~冰。”尾調上揚,略帶挑逗的意味。這可怨不得富有,自從嫵媚的點數上去了,在皇上麵前做什麼都像是些微的**。

“嗬嗬……”劉允放下手,喜德盛連忙用袖子擦了擦石椅,劉允坐定,一雙黑眸緊盯著富有的表情:“昨晚皇後壽宴上的事情,可真是何娘子的錯?愛妃當真就是一點錯都沒有?”

富有聞言神色絲毫不見驚慌,隻是咧開嘴微微露出了幾顆小白牙:“自然是怪她。”說著揚起小腦袋:“位份在妾之下,還屢屢對妾不敬,昨夜要不是她手快,受傷的可就不是妾了!”富有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撇了撇嘴:“妾又不是沒打過她!”

那副耀武揚威的樣子看的劉允心頭是有種說不清的滋味,笑著拉過富有:“你破壞了皇後的壽宴,如今還有理了?”

“皇上可別這麼說,妾可是萬萬擔不起這個罪名的!”富有撅著嘴不依:“要真是算起來,那何娘子才是罪魁禍首吧!”

劉允手癢的刮了刮富有皺起的小鼻子:“慣是會耍滑的。”說著就要拉著富有坐在自己的腿上,富有四處看了看,內心十分的不想擔上那狐媚惑主的名聲,但是又轉念想了想自己的“使命”,一咬牙便坐了上去,一雙藕臂還自覺的環上了劉允的脖頸。

“如今何寶靈被貶為了何娘子,你可是解氣了?”腦袋頂上傳來低沉的聲音。

富有在劉允的懷裏左右蹭了蹭才開口:“妾可沒有什麼解氣不解氣的,妾隻想著打回來呢,可是您也不許妾這麼沒規矩呀!”

劉允聽到這話捏了捏富有的臉頰好半天沒吱聲,過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你可知道平陵大將軍回京的事?”

富有雖是詫異這皇帝的思維寬度,但還是盡職盡責的回道:“妾聽大家夥兒討論了,據說平陵大將軍英武非。非凡,而且打了大勝仗了。之前還隻是個小兵,這下子算是衣錦還鄉了吧!”富有說著屁股在劉允的大腿上扭了幾下,那力度看的一旁的喜德盛嘴角發緊,但是劉允卻是麵不改色的。

“不過皇上怎麼想起問妾這個?”富有歪著頭表示費解:“妾可是宮妃,隻會伺候皇上,也隻對伺候皇上感興趣,對那什麼什麼大將軍的可沒啥興趣。”

“你不認識平陵大將軍?”劉允的聲音聽起來驚訝極了。富有皺著眉頭苦苦思索了一會兒:“妾應該認識嗎?”

劉允像是想到了什麼,驚訝之色褪去,摸了摸富有的小腦袋:“以後你就認識了。”說完拍了拍富有的屁股,示意她起身。

富有聽話的自劉允的身上下了來,劉允頗為深情的捏了捏富有的手,這才走了。而涼亭中的富有,正一臉錯愕的被渣皇帝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