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鬼才娶她”鬱淩恒嗤之以鼻,滿眼嫌棄。
“可她是當今格格,若嚴家非要你娶呢”雲裳瞅著義憤填膺的男人,涼悠悠地哼問。
鬱淩恒,“”
都說民不跟官鬥,饒是你資產雄厚富可敵國,在九五之尊麵前,隻怕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想著令人堪憂的局勢,鬱淩恒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自我安慰地強顏歡笑,“不能吧”
雲裳斜睨著他,給他一個冷笑。
鬱淩恒也覺得自己是在自欺欺人,愁眉苦臉地皺著眉想了想,突然蹲在她身邊,微仰著俊臉望著她,急切地對她說:“那我們趕緊去複婚吧,鬱太太,隻要我們複了婚”
“鬱淩恒,你何時變得這麼天真了”
可他話未說完,她就冷冷阻斷了他,還被狠狠嘲笑了一把。
“”
雲裳嗤笑,“你以為我們複了婚就萬事大吉了你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跟我複婚,你覺得嚴家就不敢逼我們再離一次”
放眼天下,誰都能得罪,唯獨嚴家得罪不起
這個道理,估計連三歲孩子都明白。
鬱太太的話,字字犀利,一針見血。
鬱淩恒狠狠皺著眉,已然是一個頭兩個大了。
“那怎麼辦”他煩躁了。
“涼拌”她冷颼颼地瞥他一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態度。
鬱淩恒怒了,“雲裳,你怎麼都不著急的難道我要娶別人你一點都不介意”
“七格格身世顯赫,與你匹配實乃天作之合,我介意能改變什麼再說,你雖資產雄厚,但終究是一介平民,人家七格格肯下嫁於你,你還有什麼好嫌棄的”雲裳懶懶哼道。
“啊呸什麼下嫁說得好像誰稀罕她似的”鬱淩恒狠狠唾棄,一臉鄙夷。
“你稀不稀罕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稀罕你”
可不現在有說話權的是嚴家,不管嚴家想要怎樣,他們都隻有照做的份兒。
鬱淩恒欲哭無淚,伏在鬱太太的腿上哀嚎,“她是不是有病啊幹嗎非要死乞白賴的嫁給我啊”
“這個教訓就是告訴你,不該招惹的人,別去招惹”雲裳沒好氣地剜他一眼,用力抖腳,想把他從腿上抖下去。
可他緊緊抱著她的腿,冤枉地大叫:“我哪有去招惹她,明明是她來招惹我的好麼”
“嗬嗬”她冷笑,甩他一臉高冷。
“你再嗬嗬”鬱大爺怒,警告性地瞪著她。
沒見他正煩著嗎不幫他想辦法就算了,還這樣嘲笑他真的好嗎
“嗬嗬”雲裳才不怕他,心裏也窩著火呢,二話沒說又嗬嗬他一臉。
“你再嗬嗬”
“嗬嗬嗬嗬嗬嗬唔”
他倏地用力捧住她的小臉,狠狠吻上她的唇
自從他們離婚以來,簡直就是多事之秋,不好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搞得他們都快精疲力盡。
他覺得自己已經有好久好久沒有好好抱抱鬱太太了。
越是有阻礙在前,他越是想要緊緊擁抱著她,就怕一不小心鬆了手,就再也擁抱不了她了。
心裏的不安,全從這個吻裏表現了出來,他霸道至極地將她摁在椅子裏,不給她絲毫閃躲或是反抗的機會,吻得忘乎所以
唇齒相嵌,氣息相融,彼此的靈魂都快要合二為一。
他時輕時重,時快時慢,盡可能地討好著她,直到她完全放棄掙紮,直到她乖巧承受,直到她羞澀回應
他纏著她的舌,恨不得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永遠停留在他們深深愛著彼此的這一瞬。
明明相愛,卻不能相守,隻怕這是天地間最殘忍的事了。
即便深深吻著鬱太太,鬱淩恒的腦海裏都還在想著該怎麼化解眼前的難題
嚴七這個禍害,該怎樣才能擺脫呢
隆熹大酒店。
豪華的包房裏,氣氛莊嚴冷肅,空氣中隱隱飄蕩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有種一觸即發的危險。
可以容納十幾人入座的大圓桌上,坐著鬱、嚴、初三家重要成員。
從左起,依次是鬱嶸、鬱淩恒、嚴楚斐、嚴甯、嚴道東,然後是初潤山。
嚴道東是嚴楚斐和嚴甯的父親。
布菜完畢之後,服務生全部退下,偌大的包房陷入一片沉寂。
“淩恒”
沉默不過片刻,嚴道東率先打破沉寂,不緊不慢地淡淡開口。
“嚴伯伯”鬱淩恒對嚴道東輕輕點頭,態度不卑不亢,表現得禮貌謙和。
“說吧,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嚴道東懶得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直奔主題。
鬱淩恒微微擰眉,看了眼老神在在的嚴甯,知道是指望不上她了,隻得硬著頭皮說:“嚴伯伯,這事兒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嚴道東啪地一聲罷了筷子,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疾言厲色地冷喝道:“想象什麼想象這人證物證俱在,怎麼成想象了”
本就不太和諧的氣氛瞬間僵到穀底。
鬱淩恒絲毫不見慌張,懷著一股豁出去的決心和氣魄,依舊不緊不慢地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但我”
“淩恒男子漢大丈夫,敢做就要敢當你這樣推卸責任可不是作為一個好男兒該有的行為”嚴道東冷著臉,非常不高興地冷冷說道。
“嚴伯伯教訓得極是,淩恒受教了。不過我還是得澄清一下,我跟嚴甯真的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鬱淩恒點頭,態度依舊謙和,然後轉眸看向置身事外的嚴甯,強忍著想要把她活活掐死的衝動,好聲好氣地說:“嚴甯,你真的不說兩句你真的要這樣陷我於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