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以為我不敢”
哪知他二話不說湊上去就咬她的嘴
“唔”
她驚得下意識地上半身往後仰,可他早有防備,一雙大手像鐵鉗似的先一步掐住了她的腰,緊緊扣著她,讓她無處可逃。
唇上一疼,被他咬個正著。
當然,他並沒有很用力,舍不得真的咬疼她。
毫無意外的,又是一個纏綿的吻
許久之後,他停下來,薄唇在她微腫的唇瓣上輕輕摩挲,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媚眼迷離的模樣,可憐兮兮地幽歎一聲,“我還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
當看到她頭也不回地走出恒陽居時,他的那個心啊,哇涼哇涼的,差點氣得把房間給砸了。
沒想到,這一覺醒來,發現她居然又回來了。
真是太驚喜了
聞言,雲裳柳眉一豎,張開牙齒就反咬他一口,在他擰眉退縮的那刻,沒好氣地一頓數落,“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蠢大敵當前還有心情內訌”
脾氣上來的那瞬,她是想一走了之不再理他的,可到了車庫坐上車,想到她從上跳下來時眼角餘光裏他那副想挽留她又拉不下臉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可憐樣,心便軟得一塌糊塗。
所以她隻是在車裏坐了一會兒,就又回到了恒陽居。
放了琇嫂一天假,她親自下廚為他熬粥,等著他醒來。
就想著,他是她愛的人啊,有什麼好斤斤計較的呢,現在局勢已是如此艱難嚴峻,他們應該團結一致才是正確的打開方式啊
被鬱太太罵蠢,鬱先生不服,正想反駁,卻被鬱太太杏目一瞪,立馬就把剛張開的嘴又緊緊閉上,噤聲了。
被水一泡,兩人的衣服全濕透了,念及他還生著病,濕衣服穿在身上總歸是不好,她伸手去剝他的衣服。
“知道歐陽為什麼不同意咱們複婚嗎”她一邊將他的居家服剝掉,一邊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鬱淩恒擰眉,抿唇不語。
雲裳輕輕一歎,“他不是狹私報複,他是真的為我們好,他是覺得我們的脾氣太相似,不適合在一起。”
鬱淩恒一聽這話就不幹了,情緒激動,義憤填膺,張口就嚷,“我們怎麼不適合了我們明明這麼相愛,我們明明這麼合拍,我們哪有不適合在一起”
她蹙眉,冷冷看著他,一副“你喊,你喊,你再喊大聲點”的冷酷模樣。
一看她臉色不對,他立馬安靜了下來,怯怯地瞅了她兩眼。
似是覺得就這樣妥協有些不太甘心,他想了想又小聲咕噥道:“反正我覺得我們很合適。”
看他態俄了下來,她也見好就收,剝完他的衣服,又開始解除自己身上的束縛。
在他炙的目光中,她僅著最後的貼身衣物與他相對,溫柔輕吐,“不管合不合適吧,我們都已經非彼此不可了,對嗎”
“嗯嗯嗯”他被她溫柔的語調惹得一怔,待消化完她話裏的意思,立馬點頭如搗蒜,完全認同。
是的,不管他們是不是性格相似,也不管他們是不是不太合適,反正他們已經非彼此不可了
“那麼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我們也應該好好的對不對”她像是誘哄一般,聲音柔得滴水。
“嗯嗯嗯”他恨不得把整顆腦袋點下來。
鬱太太說要跟他好好在一起,他肯定百分百意啊
他就怕她把他推給別人,就怕她又突然不要他了,他最怕的就是,她沒有想要跟他走一輩子的堅定和決心。
雲裳,“那麼我們就來個約法三章吧”
“什麼約法三章”他皺眉瞅她。
“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薊我們的性格已經這樣了,想要改變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我們就隻能後天彌補。
“以後,我們肯定還會有爭吵,但我們現在約定好。
“第一,不管有多生氣,我們都要努力克製自己,盡量不要說傷人傷己的賭氣話第二,吵架不過夜第三,不管誰對誰錯,一個小時內必須有人認錯,一人一次輪流不我一次你兩次”她不緊不慢,認真嚴肅地說道。
她這提議很好,他基本都同意,就是最後一條
“不公平為什麼你一次我要兩次”鬱先生不滿地抗議。
她的意思是,往後他倆若再有爭吵,不管責任在誰,輪到誰認錯誰就必須認錯
而最不公平的就是,她認一次,他就得認兩次
這不就意味著,若他們爭吵九次,她隻要認錯三次,而他必須是六次,是她的兩倍
“你是男人”鬱太太蔑然地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雖然他胸膛以下部位都在水裏,但並不影響她把那輕蔑的眼神發揮到淋漓盡致。
“性別歧視”鬱先生挑眉。
“你一大男人不該讓著女人嗎”
“誰說男人非得犬人現在全世界都在提倡男女平等”鬱先生據理以爭。
鬱太太嘴角抽搐了兩下,倏地俏臉一冷,作勢要站起來,“不同意是吧那算了”
“同意同意我同意走什麼呀,我沒說不同意啊”他連忙箍住她的腰,望著她嚷著叫著,繳械投降。
“你不是說我性別歧視嗎”她瞪他,嬌喝。
“沒有沒有我瞎說的”他死命搖頭。
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你不是說男人並非一定要讓著女人嗎”
“若是別的女人肯定不讓,但你不同啊,你是我老婆啊,做老公的肯定得讓著老婆啊”他說得特別懇切,聲情並茂。
雲裳忍俊不禁,差點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