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太太,你會出賣我嗎”
她越是不回答,他越是步步緊逼。
嚴甯剜他一眼,沒好氣地冷哼,“如果我告了密,對我四叔不利的那些東西隻怕全世界立馬就會知道了吧”
霍冬笑了。
那笑,隱隱透著一絲高深莫測。
霍冬將蝦全部剝好放在一個碗裏,然後把碗放在小女人的麵前,“咱們努力點,爭取生個小猴子,好不好”
這話題轉得
嚴甯一肚子擔憂和著急瞬間被羞惱代替。
生個小猴子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她沒好氣地默默腹誹
。
嫌棄的眼神瞅了他半晌,嚴甯越想越覺得焦躁不安,本是饑腸轆轆,可想著未來不知道還有什麼災難在等著他們就頓時胃口全無。
連最愛的蝦,都變得索然無味了。
暗暗咬了咬,嚴甯放下筷子,神色嚴肅地看著對麵從始至終都氣定神閑的男人,幾乎苦口婆心地勸他,“霍冬,你把那些東西給我,我去跟四叔求情,保你”不死。
“你愛我嗎”
她話未說完,他卻突然沒頭沒腦地問出一句。
“”嚴甯噎住,冷眼看他。
“霍太太,你愛我嗎”他又問,明明是溫柔至極的語調,卻透著十足的壓迫性,咄咄緊逼。
他目光灼灼,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像是恨不得看進她的心裏,恨不得看穿她的心
“”嚴甯無言以對。
愛他嗎
不
不愛
現在的她,除了自己,已是誰都不愛
都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這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曾經越是傷得深,現在就越是聞“情”色變
雖然有句話叫“好了傷疤忘了疼”,可有些事曾痛得那麼刻苦銘心,就算時間久了不再疼了,但那傷疤永遠都在,它會每天提醒你,你曾傻得多麼徹底
她愛不起了
早就愛不起了
她冷冷看著他,不說話。
霍冬叫自己別奢望,因為她不可能會給他滿意的答案,現在的她都恨不得他死,又怎麼可能還會說愛他
可就算他心裏什麼都明白,眼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一抹期待。
見她始終沉默,冰冷的眼神充滿譏誚和不屑,他不由滿心苦澀。
其實他應該知足的對不對至少她沒有直接明確地說“不愛”兩個字
可事實誰都明了,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不過是他自欺欺人,不敢麵對她不愛他這個殘忍的事實罷了
霍冬垂眸,掩飾著眼底的落寞和黯然,微勾唇角低低道:“你都不愛我,生或死對我來說意義並不大。”
一個人,如果失去精神支柱,那麼生死對其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所謂。
如果他最終挽不回她的心,而自己該做的事已做完,那麼,生也好死也罷,他聽天由命。
心中沒有渴望,便燃不起鬥誌。
“你”嚴甯呼吸一窒,被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氣得狠狠咬牙,惱火唾棄,“出息”
霍冬聞言,抬眸看她,唇角泛著一抹笑意,“出息是什麼能吃嗎有它好吃嗎”
他一邊玩世不恭地問著,一邊往她碗裏又夾了一根炸羊排
。
嚴甯狠狠瞪他,“”
迎著她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霍冬但笑不語。
“霍冬”
事態嚴重,嚴甯還是想勸他回頭是岸。
“嚴甯”
然而她剛開口,就被他冷冷阻斷。
“如果有一天我非常渴望的想要留在這個世上”他定定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說,然後在微微停頓之後,才異常嚴肅地繼續道:“隻有你的愛”
嗯,隻有你的愛,才能讓我戰勝逆境,甚至是戰勝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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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一餐,吃得並不是很愉快。
不確切地說,隻有嚴甯不愉快,霍冬還是很開心的。
當兩人從餐廳裏出來,薑小勇已在車裏等候已久。
若論誰是最佳好跟班,薑小勇覺得自己當之無愧。
為了給老大和七格格獨處的空間培養感情,他識趣地沒有跟去當電燈泡,而是在附近的麥當勞隨便買了三個漢堡湊合了一餐。
一個小時後,三人回到居住的小區。
他要牽著她的手,她躲開不讓他牽,他卻不管她願不願意,非要拉著她的小手不可。
打從她在結婚協議上簽了字,他動不動就用“我們是夫妻”來壓她,言行舉止變得霸道極了。
嚴甯煩,但是累了一天,已經沒有精力再和他鬧。
於是在知道鬥不過他之後,她索性不再掙紮,任他牽著,省點力氣。
電梯到達。
電梯門緩緩打開,霍冬牽著嚴甯走出來,一抬眸就看到幾步之遙站著一個焦躁不安的中年男子
“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打你電話不接為什麼關機”
在看到霍冬的那瞬,袁超立馬朝他們快步走去,且怒聲質問。
袁超等了霍冬大半天了,等得坐立難安肝火旺盛,口氣自然好不起來。
跟在霍冬身後的薑小勇見一個陌生人對自己老大如此不客氣,第一反應是這人是喝醉了認錯人了麼
於是他快走兩步從老大身邊越過去,走在老大和七格格的前麵,狐疑地瞅著袁超,“這位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