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長廊的入口,一個年輕男子慌慌張張跌跌撞撞地朝著他們跑來
“對對對對不起魏總,我我我我不小心,操作失誤”
年輕男子上來就磕磕巴巴地連聲解釋,滿頭冷汗驚慌失措,一副闖了大禍的恐慌表情。
男子穿著製服,顯然是監控室的員工。
魏家敏麵無表情,沒說話,隻是淡淡看了眼莫鳴龍。
那眼神好似在說“說了不是我吧”
莫鳴龍轉而給了莫紅瑛一個“我說了不是她吧”的惱怒眼神。
“串通的這分明就是他們串通好的他們在演戲呢”莫紅瑛麵目猙獰,指著監控員和魏家敏,嘶聲怒吼。
這時,酒會上的眾人開始不滿足屏幕上的不真實感,紛紛來到走廊的入口,想要親眼觀摩
“媽別吵了,走吧”
莫念嬌見狀,慌忙去扯母親的衣袖,焦急叫道。
臉已經丟光了,她再也承受不了別人有色的目光和不堪入耳的議論
“我不走我為什麼要走我啊”
莫紅瑛叫囂著,掙紮著,一副要跟魏家敏同歸於盡的架勢,最終惹得莫鳴龍忍無可忍,直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走廊的另一端出口快步走去。
“啊莫鳴龍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莫家三口,在莫紅瑛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中,從陰暗的樓梯口落荒而逃。
風光前來,狼狽逃離,在短短一個小時裏,莫紅瑛和莫念嬌母女毫無防備就從雲端墜入了地獄
魏家敏目光淡漠地看著莫家三口離去,突然手被人捉住。
她轉眸一看,看到了湯琨陰沉的臉。
還沒來得及問他幹嗎對她擺臉色,無名指上的黃金指環就被他拔走了。
湯琨揚手就要把金燦燦的戒指往一米之遙的垃圾桶裏扔。
“嘿你幹嗎”魏家敏見狀,連忙抱住他的手臂,急呼。
“扔掉”湯琨言簡意賅,臉上的不悅之色顯而易見。
“為什麼啊”魏家敏眨巴著雙眼故作不解地問。
“你說呢”湯琨目光一淩,冷冷瞪了妻子一眼。
對,他們已經領過結婚證了,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
所以,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吃醋了。
以前沒名沒分,看到她為了前夫黯然神傷也隻能是敢怒不敢言,但現在他是她的丈夫,看到她還保留著與前夫的定情信物,有權利吃醋生氣。
嗯,有權利
魏家敏覺得湯琨越來越悶、騷了,也越來越可愛了。
以前的他太內斂,有什麼不滿都是埋在心裏,從來不肯說出來,但自從兩人結婚後,他就活潑多了,話也多了,變得勇於表達自己了。
魏家敏咧嘴一笑,倏地從他手裏奪過戒指,將戒指舉到他的麵前,讓他看仔細。
“這是仿的。”她說。
莫鳴龍送給她的那一個戒指,早在她發現自己遭到背叛的那一刻,就已經扔進了馬桶裏,狠狠衝走了。
這一個是她特意找人仿造的,目的不過是想讓莫鳴龍誤以為她還念舊情罷了。
“仿的也不能留”湯琨還是不高興。
擰著眉就要去搶她手裏的戒指,魏家敏連忙將手藏在身後,“金的,一兩千呢扔掉多可惜啊,拿回家送給於阿姨還能博於阿姨一笑呢”
湯琨想了想,覺得他的大小姐說得也蠻有道理的。
浪費可恥,好好的東西就這樣扔掉的確可惜。
行,那就送給於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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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念嬌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她會日夜活在恐懼中
即便是被迫與嚴楚斐分手的那段日子,都沒有像今天這樣難熬過。
無論白天還是黑夜,她都已變得度日如年。
距離醜聞爆出已經一周,這一周她沒敢出門,怕被各種難聽的議論包圍,而整天待在家裏的結果是她的神經愈發衰弱,隨時都有崩斷的可能。
深夜時分依舊有孩子的腳步聲走來走去,更甚至,她在家裏的陰暗角落,又見到了那個恐怖的血孩子
他就站在那裏,虛幻得像是玻璃反射出來的影像,他的周身泛著陰森的綠光,那雙黑得沒有眼白的大眼睛,死死盯著她
她嚇得瘋狂尖叫,連滾帶爬地逃回臥室,跳上牀用被子從頭到腳將自己緊緊捂住,瑟瑟發抖。
她覺得自己已經被惡靈纏上了,不然不會總是看見安安
而且次數越來越頻繁。
前幾時害怕的時候她還可以叫母親莫紅瑛來陪她,可自從醜聞爆出,母親天天和莫鳴龍在家裏大吵大鬧,已是自顧不暇。
頻頻看見不幹淨的東西,又無人關心無人作陪,莫念嬌覺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
實在忍無可忍,她給嚴楚斐打了電話。
“楚斐,你回來看看我好不好”
當電話接通那瞬,她帶著哭音楚楚可憐地哀求。
然而嚴楚斐的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今天不行,我一會兒要開會”
“楚斐”莫念嬌勃然大喊。
她的喊聲裏帶著怒氣,帶著怨憤,甚至還帶著一絲陰狠和威脅。
嚴楚斐沉默。
莫念嬌死死攥著手機,豁出去般哽咽道:“如果你半個小時不回來,那我就隻能找伯母來陪我了。”
想做嚴太太都快要想瘋了的莫念嬌,對嚴楚斐身邊的人和事都是下足了功夫去挖掘探究的,她深知嚴楚斐和嚴家忌憚什麼,所以才會利用貝家來威脅嚴楚斐,逼他和魏可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