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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拿起手機看了一下,居然是曾慶林。
電話那頭的曾慶林說道:“大牛同誌,我之前跟你說的盆景,你怎麼這麼久還沒有給我送出來?”
喲,大牛都忘了這茬了。
不過,他是絕對不會說自己忘了這茬的,而是故作為難的說道:“曾總,實在抱歉,現在這山裏但凡是像樣點的樹樁,全都被人挖了,我現在還在山裏呢。”
曾慶林似乎並不意外:“嗯,那確實是,現在盆景前景好,很多人都盯上了這塊肥肉。沒關係,你慢慢找,找到了,就給我打電話。”
“行,曾總,您放心吧,我一定會說到做到的,既然答應了要給你弄個像樣的盆景,就絕對不會言而無信。隻要您耐心等著,這盆景我就是豁出命去,也要給你弄來。”
唉,我程大牛什麼時候變成這麼一個虛假的人了。明明就是忘了人家這事,居然還能把謊話編的如此清新脫俗。
那頭的曾慶林聽了這麼一番話,似乎很高興。他笑道:“行,大牛,有你這番話,那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大牛使勁拍了一下自個兒的腦門,開始糾結起來。
當初曾慶林說要他弄個二三十萬的盆景,這倒是難住大牛了。
既要隨隨便便,又得讓盆景至少價值二三十萬的樣子。
這個......
之前的兩棵盆景,能賣出高價,完全就是個意外,大牛自己都沒有想到。
現在,有了價格,然後才去製造盆景的話,大牛真的很懵逼。
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二三十萬的盆景是什麼樣子的。
大牛感覺在家裏製造盆景好像有風險,就動了到山裏製造盆景的念頭。
畢竟,山裏人少,而且四周又有高大的樹木作為天然屏障,辦起事來,很方便。
可是,由於天氣變化多端的原因,大牛因為一場雨而擱置了這個計劃。
原本蔚藍的天空說變就變,轉眼就烏雲密布,先是滴滴答答落了幾個花生米大小的水珠,然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的下起了連綿不絕的雨。
雨兒忽急忽緩,忽斜忽直,忽然如傾盆之水,轉而又變成飄飄然的細雨。
總之,這變化不斷的雨下了一整夜,終於,等到黎明來到之時,天空露出魚肚白了,這場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才戛然而止。
大牛吃過早飯,看了看已經逐漸清澈的天空,拿起砍柴刀跟鋤頭進山去。
雨後的山林,浮塵洗淨,靜謐無聲。
一陣陣清新且極其濕潤的空氣籠罩在周身,即使褲腳被延伸出小道的枝葉打濕,也難以察覺。
大牛已經好些日子沒有進山來,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的泥土芳香與野花交雜混合,使人精神明朗。
而那些掛在葉子頂端或粘在枝條下麵的,圓圓的水珠,正晶瑩剔透的折射著光芒。
看上去,就像散落一地的珍珠,又如同滿天星鬥一般,密密麻麻,閃閃爍爍。
大牛繼續朝前走,踏在水珠上,沒一會兒,解放鞋的鞋麵就濕了一大塊,就連頭發裏都住進了從枝頭上掉下的水珠。